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噌”地就站起来,跟着李言笑走去。果然,我远远的看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厂子,似乎是废弃的厂子,但那的确是一个——棉花加工厂。我母亲就在这里工作?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儿?
我鼓起勇气,向看门的老大爷问道:“同志,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的人?她是不是在这里工作?”
“我不知道啊,我带你到里面问问罢。”
我的心一沉,如果母亲不在这里,我们还要辗转到其它的棉花加工厂。
我们跟着老大爷走进厂子里,我一进屋就有甚麽东西呛到了嗓子里,我咳嗽了好几声。屋子里光线很暗,顶上的小灯泡一闪一闪的,房间里密不透气,噪音十分大。整个屋子都是飞扬的棉絮,隔几步就是一个小桌子,许多妇女戴着大口罩在里面工作,她们的头发上、口罩上、睫毛上全都是棉絮,每个人都大汗淋漓。
这就是棉花加工厂?最苦最累的活儿?这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我用袖子堵住口鼻,老大爷对一个妇女说:“问你个问题!”
“啥?”那妇女摘下口罩喊道。
我冲她喊:“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的人!”
“认识!”她喊道,然后招呼我出屋。我的心狂跳起来,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我母亲在里面工作,她不应该把我带到母亲身边吗?为甚麽叫我出屋?
我疑惑地跟了去,妇女把口罩上的棉絮弹掉,然后说:“你是她儿子?”
我愣了一下,条件反射似的摇摇头。
“那如果你不是她儿子,就不能跟你说。”
我忙不迭地点点头,说:“我就是她儿子!”
“她呀,”妇女“啧”了一声说道,“来了之后吃不消,而且成天去广场上挨|批|斗,一大堆人喊着打倒地主婆,她简直受的不是人受的罪,最后……”
我的心嘭嘭地狂跳起来,她低下头压低了声音,李言笑在后面莫名其妙。
“她自杀啦!”
“怎麽?”我只觉得两眼翻白,差点没昏过去。
“啧啧,自杀啦!据说就在一个水塘子里,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啦,才找到!现在谁也不知道是哪个水塘子……”
“现在她还在那儿吗?”我颤抖着问了一句。
“傻孩子!”她瞪我一眼,“怎麽可能,找到了就给捞起来啦,就地埋了!”
“埋在哪里?”
“不知道——这种事儿,谁也不愿意瞎打听!”
“这是甚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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