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两天罢。”
“行。”
李言笑把我的头扳过来,然后在我的嘴唇上点了一下:“现在我们订婚了。”
我白他一眼:“戒指呢?”
李言笑大笑起来:“你能不能不这样煞风景?”
“不能。”我也笑了。
李言笑搂住我,扇子一扇一扇的,轻声说道:“睡罢。”
说完,他就唱起了花鼓戏,咿咿呀呀地很好听,我真的要睡着了。李言笑的手在我背上一下下拍着,然后摸了摸我的脸,再到脖子……
我一下子坐起来,挠着自己的脖子:“痒痒!”
李言笑也被我吓了一跳:“我发现你煞风景的功底不是一般的强啊,我以为你睡着了呢。”
“切,”我正正衣领,“以为我睡着了,所以就要耍|流|氓?”
“不是。”李言笑哭笑不得,也说不出甚麽话来。
……
我们坐了好一会儿,就回去了,我依旧是他抱回去的。我一下子对两天后的夜晚充满了期待。我们搞地下战!地下战!
第二天,我的脚踝已经好多了,但依旧肿痛着。叔叔婶婶发现了,我就说是昨天碰到了,李言笑帮我治好了。
二十五
果然,这个夏天,我们每人都没有爽约,隔两天就去会面一次,晚上聊聊天,看看月亮,自在得很。李家人却以为他们把李言笑包裹得很好。
有时候我会提醒李言笑装得像一点儿,故意跟家长说要去见我,显得不高兴。李言笑说没有那个必要,他们家人不会想太多。
其实可能是我多虑了,李家人不像我想象的那样聪明,如果我是家长,看到自己正在关禁闭中的孩子丝毫不烦躁,而是依旧成天乐呵呵地上班,吃饭照样不减,一定会觉得反常,但他们一家人好像没有怀疑。
也许他们是小瞧了我们的力量。他们觉得我们不是认真的,或者,他们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必然将我们分开。
有时候,我还会心血来潮去医院找李言笑。但是往往要等很长时间,“虞姬”才出去一趟,我就在门外向李言笑招招手,笑一笑。李言笑手里的活儿放不下,也抬起头对我笑一笑。时间长了,医院的好多病人都认识我了,以为我和李言笑是兄弟。
一个老大妈曾经对我说:“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啊,真难得。”
就仅仅为了这个微笑,我可以动力十足地跑来回五里地,爱情真是人无尽的动力。
离开学还有半个多月的时候,李家的长辈就把李言笑“人不知鬼不觉”地送到了那个屋子。那里离医院更近,李言笑每天走路上下班。
但是,那里离我们家很远,而且我不知道去那里的路,他每周末才回一次家,我们每周只有两个晚上的相处时间,加起来不到四小时。
也好,爱情历久常新,成天腻歪在一块儿也不见得是甚麽好事儿。我有时候对李言笑苦笑道说:“我都觉得我们是梁祝了。”
只是,我头一次这麽盼望着开学。
还好,半个多月并不难以忍受,过了两个礼拜,我就要开学了。开学的头一天,我要走两个多小时去学校,谁也没有送我。但是我依旧很高兴,因为李言笑和我约定好了,他会在我去学校的路上等着我。
我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着,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我看见李言笑站在远处的路边,冲我挥手。我远远地看着,发现李言笑已经很高了,瘦削匀称,脸庞俊秀。我才察觉到,他已经是十八岁的青年了。十八岁,多麽美好的年龄,花样年华。
古书上管男子二十岁叫“弱冠”,但古人似乎比较重视十六岁,没甚麽十八岁的别称。
我跑过去,李言笑一把抱住我,在我的头上揉了揉,就说:“走,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房子,以后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我很高兴地跟他去了,来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村子,村子里大概就不到十家人,里面很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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