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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拍他的肩膀,说,好好学习。

晚自习张世文给我拎回来一大袋吃的和一个水杯,他说,不要吃太多零食,还是要多吃饭。总是不提醒你不喝水,给你买个水杯,喝水的时候记得想我。

我说,我们遇见的太早了,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让你辜负。都说上了大学就能光明正大谈恋爱了,到时候你再找个好妹子。

张世文说,中了,就这么定了。

下了晚自习,张世文说,南念念,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站在教室拐角处,张世文抱了我,说,你又矮了啊。

我说,是你长得太快了。

道了别,走到教室门口看到南方他们三个在她的教室门口等我。陆锦年看见我,赶紧过来接我手里的零食。

怎么这么多吃的呀,出去逛街啦?

同学送的。我说,挺沉的,让柏怀一块拎吧。

单柏怀像没听见我说话似的,转身就走。我看了看南方和陆锦年,他俩也对视一眼。蠢呆如我,只觉得莫名其妙,并未察觉任何不对劲。

南方过来挽着我胳膊,慢慢落在两个高个子少年后面,才轻声说,我们看见你跟张世文拥抱了,柏怀好像不开心了。

哦。我点头。

刚开始的时候,他什么都不介意。你做什么他都接受,就算你嘻嘻哈哈往他身上捅刀子,他都能自己找借口原谅你。后来,他慢慢变得什么都介意。因为他付出得越来越多,你也给的越来越多,两个人不自觉都被感情牵着走,一旦觉得被侵犯了利益,就会生出许多嫌隙,不满抱怨随之而来,感情大概都是这样被消耗殆尽的。我这样想着,内心也生起闷气来。

爱情的附属不仅是温暖、美好和付出,同时还有狭隘、不安和自私。越爱越深,阴暗面暴露得越多。知道,并接受,才算真的学会了爱这个课题。可惜当时,不懂,也不愿意懂。

跟单柏怀冷战了很久,陆锦年和南方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晚上睡在双人床的两边,隔得不止是一个人的距离。

☆、爱里念旧才不算美德

十一月的第二个周末是南方的生日,我们去新开的一家西餐厅吃饭。他们三个喝了两瓶红酒,我却因为大姨妈只能喝橙汁。气氛很不错,我跟单柏怀依旧是互不搭理。

出门已是夜半,下着不小的雨。我不想打车,他们四个就陪我淋着,后来下雨天淋雨竟成了一种习惯。

单柏怀一进门转身就把我抵在门上,说,是不是我不理你,你就不会理我?

我不说话,心里却很委屈。

单柏怀低头吻我,由深转浅再加深,反复如此。他身上红酒的味道很重,有隐隐的木香味,恍惚间觉得腰间一凉,单柏怀的手探进来。

我推开他,脸上已经满脸是泪。抱怨说,你说你爱我,你包容我的一切,可是呢,你还是更爱你自己。

单柏怀慌了,不停地道歉。

我抱着他,说,请你相信我,请一直包容我。

单柏怀吻我的泪,说,念念,原谅我,我爱你。

那天以后,我们关系更好。陆锦年还做作地跟南方说,看来你以后得经常过生日啊。

单柏怀跟陆锦年打作一团,我跟南方笑作一团,很久以后网上流行一句话说,最好的爱情不过是,我在闹,你在笑。还是会想起这段时光,觉得明媚得忧伤。年轻时候真是做过太多错事,只因傻得固执明知不对还不肯回头。

冬天的太阳一点都不温暖,亮的明晃晃,却没有热度。入冬没多久就下了一场雪,我跟南方穿得厚厚的,去找单柏怀和陆锦年,去食堂买奶茶,喝一口暖暖的甜甜的,觉得心都要化里面。

雪还没化完,单柏怀感冒了,吃了感冒药,给我打电话懒懒地说,媳妇儿,我想喝奶茶,香蕉味儿。

我笑着骂他不要脸。他明明最喜欢葡萄,香蕉是我最喜欢的口味。他每次喝完奶茶想亲我,都会说想喝香蕉味奶茶。

嘴里骂着还是喊南方一起去食堂。南方和陆锦年都喜欢原味奶茶,也是不要更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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