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有什么话你下来说!”常战喊她。
罗溪微笑看他:“战爷,你还是来了...”
“我是你朋友,怎么能不来?”他说。
罗溪的脸色一沉:“朋友?你不爱我,你爱赵肆月!那我治它做什么?没有你,我跟死了有什么区别?罗溪回头看一眼她爸:“我爸因为我都白了头了,我还苟活着做什么?”
罗溪作势要跳,楼下惊呼一阵,常战喊住她:“罗溪!”
“你冷静点,我这样仰着头累,我先上来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
罗溪又坐回去:“谈什么?谈你跟她有多恩爱呀?”
常战心里莫名痛了一下。
今天是赵肆月的生日,他给她准备了一条手工项链和一套崭新的藏蓝色床单。
项链吊坠是一只奔腾的鬃毛都飘起来的野马,马是她的属相,又像她的性格一样。马身上有他的指纹,她要是戴着,他离她的心脏便更近了。
床单是他家里那款的同系列,她说她喜欢,他找人加急定制了一摸一样的。其中一个角,他让人加上了她和他的名字:常战肆月。
他以为,赵肆月看了肯定会说:就想着跟我滚床单!
昨天店家打电话让去取东西的时候,他本不想去的,因为赵肆月说:如果我当你是我男朋友,会让你一而再的去看罗溪吗?会让小女孩儿跟你搭讪不生气吗?我们是炮.友,合拍的炮.友,我从没承认过你是我男朋友,我从来只说过欣赏你....
可他还是去了,扔在车上,准备今天给她的。大概,也只是为了找个见她一面的借口罢了。
常战许久没说话,再看罗溪的时候,他眼里的光淡下去:“我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
罗溪的眸光亮了,同意常战上楼。
常战的爸爸在楼梯口拉着他,红着眼说:“小常,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求你了,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罗溪...罗溪经历了这么多,这一跳,就什么也没了...”
罗溪爸爸的话还没说完,常战的心里忽然一阵慌乱,说不出为什么,感觉漏跳了一拍,再补上来,就有些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整个人心事重重,眉毛拧得展不开。
***
老杨派车来接的黎蔓枝和赵肆月,加长林肯,气势是上去了的。
他有应酬,没和她们一个车。正好,赵肆月逮着机会给龙哥发了信息。
从北京到天津,路程不算短。有下人给她们倒了红酒,赵肆月酒量好,喝点儿也无妨。
摇摇晃晃中,赵肆月渐渐生了倦意,眼皮沉重,车内开了音乐,很轻的小提琴曲...
迷迷糊糊中,车停了,下人把车门打开,空气中都有鱼腥味儿。风一吹,海浪拍岸。
赵肆月头有些疼,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多。才喝两杯,怎么就睡着了?黎蔓枝睡得沉,赵肆月晃了她几下才醒。下人搭了把手,扶两人下车,一搜巨大的游轮停在港口。
宾客很多,宴会很正式,地上铺了红毯,waiter穿了剪裁合体的西服。
赵肆月很敏感,总觉得哪里不对。从北京到东疆码头,两个小时左右能到。她们七点出门,十一点多才到达港口,整整四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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