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则然跟前,宁则然的眼神一凝,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指,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葱根般的手指上,肤如凝脂,唯有食指指尖上有个结痂的小点,特别明显。
言菡的手瑟缩了一下,呐呐地道:“前阵子……煎荷包蛋被油溅到了。”
“不是让你不要烧菜了吗?”宁则然沉下脸来,不悦地道,“留疤了多难看。”
这么小的一个点,就算留疤了也难看不到哪里去吧?
言菡难以理解宁则然的审美强迫,很想反驳,不过还是乖乖地把话咽进了喉咙里,毕竟她现在整个人都属于宁则然,金主的想法比较重要:“我去买祛疤的药膏,应该不会留疤。”
其实今天宁则然挺忙,早上是集团公司的月例会,下午有个重要的合同要谈。和言菡说了几句以后,时间有些晚了,九点差一分才到了办公室。
秘书室、总裁办清一色都在距离九点还差五分钟的时候到齐了,破天荒地目视着自家总裁进了办公室。
安娜过来汇报了今天的日程,宁则然听了片刻道:“有什么好的祛疤膏推荐吗?”
安娜搜肠刮肚地推荐了两个。
宁则然吩咐道:“你再去网上了解一下,找个疗效最好的。”
安娜应声而去,快到门口时宁则然又问:“白蟾花……就是那个栀子花的花语是什么?”
没过两分钟,安娜把花语发送到了宁则然的手机里:栀子花的花语是“喜悦”,如同生机盎然的夏天充满了未知的希望和喜悦。它还有另一种花语,是和爱人“永恒的爱与约定”,更是相爱的人“一生的守候”。
宁则然的目光落在那句“永恒的爱与约定”上,反复在心里读了几遍。
“它还有另一个好听的名字,白蟾花,我特别喜欢它的花语……”
言菡略带羞涩的表情从他眼前一掠而过。
借着花语对他表白吗?
小傻瓜。
宁则然哂然一笑,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酸梅汤,那股清甜从喉咙滑落,一直落进了心底。
下午的时候田皓宇来了,汇报完公事后取出了一份资料,宁则然接过来仔细翻阅了一下,里面很详尽地记录了言菡自出生以来的大事,和言菡讲述的基本符合:父,言冠文,失踪十四年,九年前被法院宣告死亡;母,蒋湄,再婚;继父,沈安川,德意工程公司老板……
田皓宇的神情谨慎:“宁总,这次我按照您的吩咐,特地去查了她父亲的下落,那条偷渡的船的确翻了,但还当时翻船的地点离N国一个附属的小岛很近,我们查了一下,当时的确有人在小岛上被救起,时间很吻合。不过,那几个人的行踪已经不可考了,我委托的N国私家侦探社经过两个星期的调查,没有在小岛和本土发现任何有关于言冠文的线索。”
宁则然的心顿时一抽,一丝异样的疼痛犯了起来。
想起言菡抓着他的衣服恸哭着吐出那几近绝望的期盼,他的胸口发闷。
如果能找到言冠文,言菡一定会很高兴。
可惜他也不是万能的,无法起死回生。
宁则然轻吁了一口气道:“让他们继续深入地找一找,这么多年了,言冠文要是还活着,肯定也改名了,花点力气,多找几个切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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