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粤……”
雷粤心里一软,正要轻声应他,只听他又说:“xxx叫床比你浪多了,够劲!”
雷粤额上青筋一跳,撩起毯子,把温水从喻陌的两腿间缓缓地倒下去……
早上起来,喻陌坐在狗窝里抽泣:“我有二十年没有尿床了……”
“你自己看着怎么办吧。”雷粤将衬衫熨平整——他每天早上都会来这一出,简直是对自己的完美形象挑剔到一定境界了!
“粤粤,你不要告诉别人啊!”喻陌两眼泪汪汪地哀求。
“这么低级的事,我根本懒得启齿。”雷粤拔下电熨的插座,抖抖衬衫穿上,“从明天开始,我起床前这些事你都得给我做好。”
“什么事?”喻陌装无知。
“下楼买早餐,喂猫,给我熨衣服。”雷粤在全身镜前扎好领带,“很简单,就三件事。”
喻陌死气沉沉地应道:“知道了。”
雷粤纠正:“请说:遵命,主人。”
喻陌默默动动嘴唇:主你妈,你也不怕折寿!瞧你那禁欲的鸟样!和老子上床的时候不知道多风骚!腹诽完扭头眉花眼笑地连拜三拜:“遵命,主人!”
雷粤喝一杯开胃的果汁,温温柔柔地问:“你刚才在想什么呢?”
喻陌字正腔圆地恭维:“我被主人美轮美奂华丽动人的贵族气质惊艳得目瞪口呆语无伦次……”
“这个鸟人一副禁欲的模样,和我上床的时候不知道多风骚。”雷粤拈起杯子里的吸管,戳戳冷汗雨下的喻陌,“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没有十年也有六、七年了,你眼珠子转个圈我都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整死你。”
喻陌全身抖得如筛糠:“主人料事如神,奴婢罪该万死……”
绉飞睡了第二晚光床板后,除了打喷嚏,还开始流清鼻涕,精神萎靡地从楼上晃荡下来,准备去烤鱿鱼。
邵友名及时在走道口截住他,笑容可掬地打个招呼:“怎么,精神不是很好,生病了?”
绉飞见邵友名主动说话,顿时心情舒畅了些:“你不生气了?”
“我从来没有生气呵。”邵友名走过去勾住他的肩膀:“我让你考虑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绉飞的脑筋一时没有转过弯。
邵友名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就是这个事啊,不要装傻嘛。”
绉飞捂着脸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跳上三轮车,轰轰轰开走了,叫嚷道:“你做梦——再敢占我便宜我我我会揍你的——”
啧,真是纯情!邵友名砸吧砸吧嘴,一点也不气馁,沾沾自喜了半天,转念一想:这傻小子还在睡光床板呢,都感冒了,严重起来可不是开玩笑。想着,上楼把绉飞的毯子收下来,重新洗一遍,分别烘干。绉飞的褥子是层薄棉被,邵友名捏了捏,觉得薄的不太像话,便拆开被套,抽出里面的烂棉絮,选条合适的丝绒被缝进去,边缝边陶醉:哎呀我怎么这么贤惠啊!
忙完这些活,邵友名把干燥柔软的被褥和毯子挂回原处,假装它们是自然阴干的。然后他打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自言自语:“你个死歪脖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这么稀有的绝世好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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