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眼神凌厉，“别随便给人‘扣帽子’，我之所以多，是把她的那份拿过来了。”
肖凯抹了抹嘴角的碎渣，哦了一声，后滑着椅子凑过来：“我帮你吃。”
苏宁敲开他手，轻呵：“一边去。”
之后，陆珩出来洗杯子，看到苏宁出现，来回看了她几眼，被肖凯走神时捕捉到，在心里偷偷发笑。
苏宁登录邮箱查看邮件，发现陈总的助理发来了合作，内容是给《游趣》十周年绘制明信片，文案方向有待商榷，底下留了一串数字。
很明显，这是一个Q号，加了之后很快通过，但聊了不到五句就终止了，留下一句“一会儿找你”，然后就没然后了。
这样对比，自己确实闲了不是一星半点，心里有点虚。苏宁私戳米妮询问进度，米妮一分钟后才回复：“问的正好，我有个想法。”
苏宁挑眉，洗耳恭听。
***
晚上下班，苏宁拉着林音第一个走，俩人跑去吃烤鱼，吃完后在清远街上溜达，苏宁突然问林音有没有喜欢的人。
林音怔然，神情闪过慌张，然后摇头否认。
苏宁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睫毛不眨一下，目光灼灼，短暂的沉默后继续走着。
林音紧张地抓了抓裙边，心开始毫无章法地乱跳。往前走了几步，苏宁发出轻笑声，接着听到她说：“你还是不擅长撒谎。”
林音睁大了眼眶，脚下踢到一块石头，身子向旁边倾斜，被苏宁拉回去，“你知道周逸走了吗？”
“……知道。”
片刻沉默，苏宁又问：“你不喜欢他了吗？”
“不喜欢了。”林音低下头苦笑，“他不会喜欢上我的。”
这句话让苏宁额角一痛，闭了闭眼，睁开，看着前方流动的人群，光影斑驳，世界有些混沌。
人为什么要有情感呢？
“苏苏。”
“嗯。”
“你有喜欢的人吗？”
林音其实一直都好奇苏宁的感情，大学四年零绯闻，虽然围在她身边的男生很多，但都成了哥们。她还把自己的堂哥介绍给她，但也没成功，拒绝的理由竟然是“个太高”。
后来林音发现苏宁是故意躲避，原因可能是不想谈恋爱，或是心里有喜欢的人，至于是哪一个，不知道。
林音侧过头看着她，很想知道。
“有哦。”苏宁语气淡淡的，不是很清晰，“我有喜欢的人。”
林音惊讶地捂着嘴，然后拿开，忐忑地问出口：“什么时候？他是谁啊？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连串炮仗似的发问愉悦了苏宁，她抬手敲了敲女人的脑门，说了一句“傻瓜”，拽了拽滑到肩膀的衣领，“幼儿园。”
“你，你又在唬我。”林音眉梢微怒。
“没有，从幼儿园开始就想着长大后要嫁给他了，他很高，又瘦，白白净净，总是温柔的笑。他会画画，画什么像什么，特别好看。”苏宁说的时候面庞平静，语调不见一丝情绪起伏。
林音猜测：“他是你的美术老师？”
苏宁眉毛一动，说：“算是吧。”
林音接着问：“你没向他告白吗？”
苏宁回头盯着她，“你觉得我会不告白？”林音被她一句话噎住，头微微后仰，听到她说，“被拒绝了。”
林音隐约猜到了，但还是惊了惊，苏宁勾起嘴角，头歪向一边，捏了捏她的脸：“想笑就笑吧。”
林音默默地摇了摇头，看着她忽明忽暗的脸，问道：“你还喜欢他吗？”
“当然不……喜欢。”苏宁话语一顿，“多久的事了。”完后脚步突然加快，林音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此刻的背影，那么单薄，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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