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们回去，燕麟早已准备妥当。
只是当他们刚出城门，外面便传来其他动静，她掀开马车的帘子探身朝后望去，竟然是聂容钰骑马带着燕姝追来了。
“嫂嫂，照顾好我哥，他待你是真心的！”
燕姝的声音刚出，容青妧眼角便滑出了泪。
“他自小受的苦比我多，小时候随父亲进京更是……”聂容钰却在这时候勒马停下了，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让那尾音直接散在风中，什么都听不清。
容青妧正擦着泪，便让燕麟抱去了马背上，中间还不叫停，吓得她险些叫出声。
“叫这小脸也晒晒，免得待会儿成了个泪人。”
她没有搭理他的揶揄，而是反问道：“燕姝方才说的是何意？在对付司马昱之前，你便进过京？”
“她连嫂嫂都叫出来了，说的何意你还能不知？”他仍旧是玩世不恭的戏谑语气，显然是不打算告诉她真相。
他既不想说，她再追问也是徒劳，当下便沉默下来。
此番回去除了他二人便只有几位随行的护卫，轻装简行，速度比来时还要快。
大抵是来时已经过那种痛苦，又许是回去的心急切，这一次再登船她的情况要好了许多，虽还是免不了要吐，却不再那样昏沉沉的了。
也是因此，在登船的第二夜当燕麟趁夜带着她离开时，她很快就醒了。
“去哪儿？”她攥着他冰凉的衣襟轻问，月光下，江面的水光都泛着冷意，她实在是怕他会一不小心就将她丢下去。
谁知他这时竟往下低了身子，眼见着他们离水面愈发得近，她掌心都紧张地泛出了湿意。
他轻笑出声，足尖在水面一点即再次起跃：“你不是不喜坐船？带你快些离开这里，约莫明日一早，我们便能上岸了。”
难道他是打算就这样带着她飞一夜？容青妧难以置信。
好在不多时，他便停下了。紧随其后，司音他们几人也依次落下。
容青妧还是后怕，扶着他站在甲板上时双腿都在打颤。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附近居然还有几艘小点儿的船，之前隐在夜色里半点没看见。
“二爷是在盘算什么？”缓了一会儿，她便按捺不住问道。若非有所图谋，他何苦要借着夜色来遮掩行迹。
燕麟从司音手里拿过披风给她裹上，过后手却没离开，顺着脖颈往上触到她面颊，低道：“那时问你的还没答。分久必合，现下的这些混乱终究有一天会结束，若这一天来得比你预计得更快，那届时你想做些什么？”
容青妧不由咬住了下唇。
“二爷是计划动手了？之前未出燕府地界时，你的消失都是在暗中布兵？这次也是借着送亲来掩人耳目？”她越说越心惊，却分不清是怕他的心计筹谋，还是怕自己会面对他提出的这个问题。
燕麟笑了，眉眼间都是那种胜券在握的慵懒：“如此你是不是该谢我让你免于章雅宁的泪水？”
章雅宁，那便真的是要动章家了……
然而，第二天上岸后，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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