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呆坐在公园,感受a口澎湃的怒意,很想大吼大叫,但在市区这麽做,可能有人会报警,我想去海边或山上,又发现我没带钱包,只好再走回家。
「你还好吗?」兽男看我进门,担心地问。
「你还好吗?身体活动都正常了吗?」看到他时我瞬间失去了想大吼大叫的慾望,只觉得疲倦。
「嗯,很好,我现在觉得很有j神。」他动动透明的身体。
「所以你都没问题吧?」我确认。
「没问题。」他回答。
「那请你搬出去吧。」此刻我无法跟他面对面,看到他就会刺激我想起这三个多月来的折磨。
「蛤?」兽男听起来很错愕。
「如果你需要用钱,我可以先借你。」我只希望他赶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不然那种愤怒又纠结的感觉更强烈。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跟我说好不好?」他放软声音问。
「对不起,我现在没办法好好说。」只要提起这三个月,不,光是这一周来的痛苦,可能就会让我抓狂或崩溃。
「你...你喜欢别人了吗?」他紧张地问。
「你只想到这个原因吗?」我揉揉疼痛的太阳x。
「那...是我做错什麽吗?」
「没有,你没做错什麽,但是我现在需要静一静。」我不可能打他出气,但我也没办法憋着,在同一个空间里我会疯掉。
「你要跟我分手吗?」他的绿光变淡了。
「现在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伴侣每年都要经历一次假死,甚至可能永远不会醒来,而我必须在旁边提心吊胆地看着,这g本是酷刑。
「你不爱我了吗?」他难过的问。
「一直都很爱。」这点我很笃定,但不是爱就能相处。
「好。我会搬出去。」他的光芒恢复了一点。
「谢谢。」我只剩下讲这两个字的力气。
「我虽然还没搞清楚原因,但我知道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理由。」他说。
人脉很广的小荳,没几天就帮兽男找到一个适合的租屋处,我没过问地点,只是把他需要的现金提领出来给他。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兽男离开之前说。
从他醒来後,我们几乎没有肢体接触,一部分的我很渴望拥抱他,但一部分的我几乎是恨他,那种强烈的情绪阻止我靠近他。
「嗯。」我暂时把负面情绪放下。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他环住我。
我没有回答。我一向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就连在他假死的那几天我也撑过来了。
「我...」他还想说什麽但没说出口。
我只是安静地被他拥着,原本这样的分别我应该会想哭,但那三个月我哭够了,经历过生死交关,这样的分离对我来说也不算什麽了。
「如果有什麽事情就联络我。」他挤出一句话。
「我知道了。你自己多保重。」我没有挽留,也没有笑容,但我感觉得到他心痛,但再痛也不可能比我看到他黄光消失的那瞬间痛。
兽男带着黯淡的绿光离开我的小套房,我只是站在原地,听着他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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