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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说了不碍事，就是惊吓过度，慢慢会恢复的。顾忠来这才放心地去睡觉。

等到顾峰回到西屋，柳景恒坐在床沿上，沉思。

第11章梦境

“那个，那个，”柳景恒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停顿了一下，口气稍显僵硬，不过还是接着说了下去，“顾峰，我仔细想了想，你说了，既然占了小七的皮，就要做好小七的事，我尽量不让叔叔担心就是。”

顾峰站在那里，有点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柳景恒看到顾峰的表情，便知道他不信，其实不但顾峰不信，连他自己都不是很确定，自己何时心软过，何时嘴软过？

“哼！”柳景恒冷哼一声，“你爱信不信。”他不给顾峰说话的机会，出去打水洗漱。

顾峰缓过神，嘻嘻地跟在他后面，也到了庭院，压低声音说：“我信，景恒的话，我都信。”

“景恒？”柳景恒转脸瞪他。

“是啊，你看我们这个年代，哪还有人取字啊，全部都叫名字，我感觉景恒比子衿好听，我叫你景恒如何？”顾峰因为柳景恒之前的话，心情愉悦了些，“何况，我读书不多，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还是知道的，子衿，子衿，那是指男子的衣领，我成天叫着你衣领，不好听。”

柳景恒借着月光，看到顾峰似笑非笑的嘴脸，猛然惊觉顾峰在笑话他，抬腿瞪了过去。

顾峰学乖了，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便一直盯着柳景恒，见他有抬腿的动作，蹬蹬地退后了好几步，有惊无险。

柳景恒恶狠狠地说：“你以后再这样贫嘴，听一次打一次。”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峰依旧赖着柳景恒在一张床上，柳景恒起初不愿意，可又怕顾峰惊扰到顾忠来，勉强让顾峰占了半张床。

过来一直没有做梦的柳景恒做梦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你以后便叫子衿如何？”

“陌上君子润如玉，我的子衿，便是如玉的人物。”

“子衿，命运弄人，他是法师，你走吧！”

柳景恒感觉身体冰凉，抱着一个冰冷的身躯，已经没有了呼吸。

打个机灵，柳景恒突然醒了过来，床外月光如水，犹如梦中冰冷如水的月光。

了无睡意，他披衣而起，站在了庭院中，自己什么都记得，却刻意不愿意记得，没想到梦中还是无法躲过。

此时却听到屋里一声大喊：“子衿，你快走！”

柳景恒一个窜步进入屋内，打开电灯，但见顾峰眉头紧皱，额头冒汗。

“喂，你刚才再说什么？”柳景恒摇动顾峰。顾峰却一把抱住，“子衿，子衿......”连着叫了好几声。

柳景恒愣愣地看着他，思绪不稳。这个熟悉的感觉，却是不熟悉的人......，他刚想问，顾忠来挑帘进来，老年人睡眠较浅，顾峰的喊叫声音大了些，把顾忠来吵醒了。

“小七，阿峰怎么了？”顾忠来看到顾峰抱着柳景恒，以为顾峰受到了惊吓。

柳景恒摇摇头，推开顾峰，用力拍了一下，顾峰这才转醒，似乎还在迷糊之间，愣愣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