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回来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比妳晚知道,再怎么说他也是圣医出去的名医,过几天我们科里有个聚餐,就是为他洗尘而办的,到时妳可千万不要来,女人特别多。”
他不是恐吓,而是依照真实状况提醒。
她轻哼一声,目光看向别处,“别再取笑我了,我对他有没有那种是非不分的想法你很清楚,我们现在是朋友,以后也只会是朋友,他要成为万人迷也不甘我的事。”
那时还在迷惘里,曾经一次的失言,段家那些老老少少都卷进她迷失自我的漩涡里,没见过苏格的人也好,见过的也罢,没有一个怀疑他只是她的妄想,一步错就步步错,事到如今要解释也只是徒劳。
她猜黄柏早猜出自己还想着念着,所以更嘴硬,“要不然,你当我的情人,替我解释清楚好了。”
老实人黄柏果然不敢招架,“不必做无谓的事只为了解释给人听,人是健忘的,慢慢的就会忘记那些陈年往事,妳也不用一直揣在心上,大方接受他的善意,苏格这人,很大肚量的。”
“是吗?我倒觉得,他根本不是我们以为的那种人。”
黄柏把灯光调暗,以钢笔轻拍她肩膀,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在这话题上打转。
“好了,别在我的诊间想念其他男人,时间宝贵,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一周一次的谘询,是苏格的指示,坐在她面前的诊疗椅上,黄柏开始进入工作里,她也知道该收回心思,专心在要价不菲的时间里,否则怎么对得起黄柏的一番用心。
其实谘询不外乎是聊些心事,黄柏安静的听,她想到什么就胡乱地讲,两年多来一直是这样,遵循着苏格的指示,每一周的开始前都要有适当的发泄。
在丧礼上她能保持沉静,不单单是因为与母亲的疏离,更多的原因是她早在诊间撒野过,一个人的泪水是有配额的,人后痛哭过,人前泪水反而就少,少了那些情绪的折腾,她才能更好的把精神发挥在工作上。
踏出身心科诊间时,时间已经超出预定,看了一眼手上的表,她暗喊一声糟,不顾脚下蹬着三寸高的鞋,以跑百米的速度直奔同一栋楼的产科会议室。
同一时间的会议室里,几名主治以张沫居中一左一右一字排开,坐在会议桌最前排等着听取报告。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头一个报告者却迟迟未来,满间山雨欲来气息笼罩所有穿着白大褂的住院医师上头,有人兴灾乐祸、有人捏了把冷汗,正当张沫正准备要发难,大门被粗鲁地推开,气喘吁吁的段笙笙冲上讲台,第一个动作就是鞠躬道歉。
“各位老师,抱歉我来晚了。”
她已有置死地于后生的心理准备,张沫要把她开除也是眨眼之间的事,但或许是体谅她刚丧母,老人只是随意掀眼看了她一身的仓促,淡定摆手。
“别浪费时间解释,赶紧报告。”
全身的神经瞬间一麻,知道张沫言下之意就是以表现定生死,如果说得他不满意,同样是死路一条。
晚了一年升上R3,段笙笙不敢大意,赶忙拿起随身U盘插入笔记本电脑,抖着声完成第一节的报告。
会后张沫喊了她到办公室听训,任凭段笙笙再怎么艺高胆大,也不敢在这个专家医生面前放肆,战战兢兢踏进办公室,看见张沫正低头看病例,她工工整整喊了一声,“张老师,我来了。”
张沫慢悠悠阖上病例夹,抬起头直勾勾望着段笙笙,直到看得她头皮发麻才一改严肃面容转为轻笑,“怎么不听我的话多休息几天,丧假跟病假我是绝对批准,今天这样莽莽撞撞,我有心想包庇妳,也找不到机会钻。”
“老师,你应该知道治疗哀伤最好的方法就是寄情于工作,与其在家唉声叹气,来上班不是更好的疗愈?”看他有心情谈笑,她也松了口气。“您也不用包庇我,就当我是野生的,顺其发展,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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