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朗口中的他自然是指苏格。
“他又不是国家主席,难道真能一手遮天替我阻挡任何事,霸道总裁剧看太多啦?”
“段笙笙!”
她伶牙俐齿的回嘴,终于逼得他理智断裂。
她捂着双耳,挑眉瞪他,“我在分院发生点事,不得已只好来这,你不用生气,我觉得来这挺好的,大家都客气,业务量也不大,虽然有些没出息,可是少了要去身心科报到的危机。”
他盯着她白净的面孔,琢磨着她话中的真伪。
“我比较好奇你,不是说了去也门,怎么在这?”
宋以朗胡乱扒过黑发,靠在墙上扇动手上的斗笠,“也门不是那么好去,我只是不想继续待在那看你们恩爱,看了让人了无生趣,又气馁,我何必。”
“对不起喔。”没有被他认真指责过,她便一直以为他只不过处于有点好感阶段,可是但凡需要疗伤的,绝对不只是表面的挫伤,肯定是伤及筋骨,非得好好休养才能痊愈。她垂下颈子,带着真诚道歉,“如果以前我有表错情让你会错意,你现在大可随便骂我。。”
“得了!”
宋以朗胡乱抓爬过凌乱的发丝,简直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的脑子在多巴安的摧残下还剩下多少,难道不知道这么诚恳的模样只会引发人怒火中烧。
“苏格那家伙呢”他粗声粗气的问。
“在瑞士出差。”
他像是前男友,嘶哑的嗓音充满嫉妒与不爽,“去多久了?”
“一个礼拜。”她有些好笑的站在他面前,盯着他情绪暴躁的模样,“你看起来要脑充血了。”
这样站着说话已经引起人关注,宋以朗烦躁环望四下,推着她回位置。
“妳等着,我去买咖啡。”
“这附近有咖啡店?”发出高音频问话的是苏丽媚,她瞪着宋以朗的背影,娇俏的脸上满布不可思议,“这家伙是让妳按下Play键了吗?刚来这的时候他戒烟戒酒尤其戒咖啡,改喝起什么南非国宝茶,现在破戒不忌口是为哪桩,还有,你们是和平分手的吗?”
“我们没有交往过。”“那他在疗个什么劲儿伤?”苏丽媚靠在她身侧,面露鄙夷。
“或许他只是在这图清净,想好好休息过后再出发也门也不一定。”
苏丽媚改咬一根果干,美眸侧目,“妳对他挺了解的嘛,到底有什么纠葛,让他在第四分院开业十多年来成为第一个自己申请来的医生。”
“我不……是很清楚。”她有些许汗颜,因为她一门心思都在两件事情上头,不可能有余力去感觉宋以朗所思所想,顶多,她知道他挺喜欢跟自己相处。
“我猜啊,他对妳的感觉,远比妳以为的还深,这是单恋者独有的心态,妳也太迟钝,没有在一开始就察觉,所以这个责任问题妳也得负上一半。”
“苏丽媚,妳不知道就不要瞎说!”三杯现煮咖啡被粗暴的甩到桌上,“妳真以为自己念个博士头衔就是□□专家了?”
“宋以朗,我这不是替你说情嘛,说不准笙笙会想通,弃暗投明,你不要太过了!”
“妳知道个屁,段笙笙是个死心眼,男人让她等一辈子,她也会等,妳以为说些话引发她愧疚有用?愧疚不是爱,你他妈的滚回去再念一次研究所,别在这充当□□专家!”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我来这里不是要引发战争,你们谁都不用把我当话题,我跟我男友感情稳定,谁也不会离开谁,就甭瞎操心了。”
两人被一顿念,各自不高兴的抓起纸杯离开,她因为接到临时急诊,匆匆进去手术室,再出来时,天幕已经被沉沉的黑盖住。
山区的天黑得快,不到六点就已经从靛紫转墨黑,外头的狗屋已经盖好,加盖了遮雨棚跟保暖的棉布,屋檐前吊着一盏露营用小灯,她去看了看大金毛,才慢慢在医院前的空地打转儿找wifi信号。
在来之前她就知道这间位在海拔七百多公尺的分院湿冷之外还多雨,果然没一分钟,雨水淅淅沥沥落下,手机Wifi信号断断续续的不顺畅,一通Skype每隔一分钟就断讯一次,她与苏格一直没通上电话,心里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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