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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离开了，就跟着他走。郑晓州看到前面吵吵闹闹的围了一群人，也凑了过去。末世之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人们更喜欢看热闹了。郑晓州挤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有一个熟人。

“你胡说，我儿子分明就是感冒，你连感冒都治不好，庸医……”一个男子抱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指着另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人破口大骂，言辞激烈，不堪入耳。

王寿翔很自然的过滤掉脏字，提炼出关键字，“这病我治不了，还有事么，没事我走了”。在医院工作时，这种不接受医生的诊断结果的事，他见多了。人各有命，医生也不能从死神手里抢回所有生命，更何况这孩子患的是肝炎，明显错过了最佳治疗期限，末世之前也特别麻烦，更何况他手边现在什么都没有。

“你不能走，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你治成为这样了，……”

王寿翔懒得跟他解释，他要是真的爱孩子就不会让孩子在车下面吹风。转身就要离开，男子扔下孩子，追上去狠狠抓住王寿翔的胳膊，没等王寿翔张口叫他放开，一只手已经搭在男子身上，“先生，你抓得那么紧，是不是不大好”郑晓州用了三分力，疼的男子松开了手。

男子回头刚想骂人多管闲事，但等看清了郑晓州的模样，吓得直接带着孩子跑了，方艾把萧爽打的鼻青脸肿那天，围观的人都记住了郑晓州和方艾的模样，男子自认不是他们的对手，溜了。

“等等”郑晓州叫住道完谢后就要走的王寿翔，“医生，车祸之后多久能痊愈？”

“看情况，少则一个多月，多则数十年”王寿翔进入工作模式。

“那五六天呢”

王寿翔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仔细看了看郑晓州，他觉得郑晓州应该去精神科看看，要是车祸五六天能好，要住院部何用。看着看着，王寿翔感觉郑晓州有点眼熟，好像前不久看过，末世前一周医院中发烧的人相当多，要说车祸，“草地软不软？”

“还行，不疼”郑晓州下意识的回答。

果然是那个出车祸的肉垫子陪床，作为方艾的主治医生，王寿翔跟郑晓州又说了一堆注意事项，说完之后，看到郑晓州的表情才反应过来，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别人不一定会听。

“那个，情况有点的特殊，麻烦医生跟我去看看”

“行啊小州，出去这么一会儿就捡回了一个人，熟人？”杜席看到郑晓州带着一个人过来，仔细打量王寿翔。

“他是方艾的主治医生”郑晓州爬上车，把自己关在车里，要不然方艾回来了又要说他了。于是场景就变成了，杜席和王寿翔站在地上讨论方艾的伤势，郑晓州时常伸出脑袋插一句。郑晓州发现，王寿翔的性格和他表面上不大一样，方艾刚刚住院时，王寿翔公事公办，看似对病人冷淡不关心，其实把什么细节都考虑进去了，平时查房的时候也不大说话。现在看来王寿翔只是不爱开口，杜席问的问题，王寿翔全都回答了，总之，王寿翔是个认真负责的好医生。这么一想郑晓州感觉杜席不说话的时候呆呆的，好想笑怎么办。

郑晓州远远看见方艾的身影，刷一下子把车窗摇上来，把靠在车上的杜席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