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枫回到家时,已是深夜。疲惫不堪的她走进浴室,想要好好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龙头里的水流如柱落入浴缸内,在哗啦哗啦的水花声缝中,八角枫听到了一丝轻微的响动,正来自于她身后的上悬窗。她掉头去看,那窗户纹丝未动,仍好好得关在那里。八角枫心有不安,她关掉了龙头的开关,再仔细地环顾四周。房间内一片寂静,浴室的门外,暗蓝色的夜光从外面投射进来,与客厅里黑檀木的地板上的白色反光交织成了一张冷冰冰的网。
八角枫轻手轻脚地走入幽暗的客厅,小心地注意着周遭任何轻微的响动。但是,什么都没有,她的目光在扫过了各个幽谧的可以藏匿的角落之后,停在了自己的那面更衣镜前。她顿时感到一阵心悸,那好似无处着落的心脏仿佛正被一根细绳吊起,在她的胸腔里悠来荡去。如同被迷了心窍一般,她的手向着镜子里的自己伸去。忽然,八角枫感到脖子上有一口热气吹过,伴着短促的轻笑声。那声音让她惊醒起来,她飞快地扑到电视柜前,从里面的抽屉里取出一把□□。上膛的同时,八角枫奔到客厅的一个空荡的角落里。她迅速地挪开了一切会阻碍自己视线的家具,背对着墙坐了下来。
八角枫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绷紧了自己所有的感官神经,生怕自己对任何异响有所遗漏。就这样,她保持着这种姿势坐了整整一夜。
一夜的静谧。星光渐渐黯淡,客厅的窗外传来了远处车水马龙的喧嚣,初升的太阳被蒙了一层淡红的光晕缓缓升上浅灰的天空。八角枫呼吸到了一股新鲜的潮湿空气的味道,带着晚春特有的寒气。她的大脑无比清醒起来,她看到了那个一直隐藏在房门边一处阴影里的人。
那人正在开门朝外走去,八角枫追了出去。那人迈着沉着镇静的步子越走越快,走进了路上正赶早班的人群,很快地便消失无踪了。
站在十字路口,八角枫任纵横交错的人群从自己身边经过,她开始怀疑,她竭力使自己相信昨夜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梦。
“八角枫。”一个熟悉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八角枫扭头去看,映入眼帘的是卡夫卡那英俊的脸庞。她第一次注意到,他那一头浓密的黑色平头短发竟然有着些微的卷曲。
“你昨天没回家?”卡夫卡打量了一番八角枫略显狼狈的与前一天完全相同的衣服,调侃道。
八角枫听得出卡夫卡语气里暗含的不正经的味道,可又无心辩驳,便转而反问卡夫卡道:“这位是?”她注意到了依偎在卡夫卡身旁的一个美艳女郎。
“我女朋友。”卡夫卡介绍道。
“你好!”八角枫礼貌地向其点了下头。她一直觉得这女人有些眼熟,现在她终于想起了自己曾在哪里见过她了,不正是卡夫卡约自己去百叶镇那天在酒吧里碰到的那位么。
这时,太阳终于抛开了披在身上的薄纱,射出了道道强烈的金光,照彻了整个罗山城。天,完完全全得亮了。
第9章第三章背后的下
10
警员雷纳在1930年加入警队,时年24岁。他在巡警的位置上做了近十年之后才被调入重案组。可惜他运气实在不佳,不到5年,他便因在追捕一个连环杀手时腿部受到重创而被转作了文职。漫长的枯燥岁月磨平了他性格上的棱角,无奈的现实生活打碎了他曾有过的雄心壮志。身体上的痼疾让他在55岁便提前退休,领着一份微薄的工资与津贴胡乱地度过余生。他与前妻及其所生的儿女的关系不太融洽,他也没有任何亲人。卡夫卡和八角枫在一家地处偏僻的养老院里见到了他。
雷纳对卡夫卡和八角枫的到来没有任何吃惊,他听罢卡夫卡他们的来意后,稍稍沉思了片刻,便将那桩桩隐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陈年旧事缓缓道出。
“这个案子还要从我做巡警的最后那年的一件事情讲起,其实我也是后来才发现其中的关联性的。”雷纳说道,“那年冬天的一个早晨,北区火车站的附近出现了个披头散发的疯子,满嘴胡言乱语,说是见到了魔鬼。我们不以为意,以为只是疯话,后来帮她找到了家人。才知道她本是个接生婆,不久前晚上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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