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揖,他想,这便是两个人之间最好的结果吧。
乐颉同二叔叔坐在马车里,他掀开帘子去看外面的街道时二叔叔忽然说了句你外祖父过世了。
下葬那日是个阴天,但地上还是有厚厚的积雪。
四个家丁抬着红漆棺椁走在最前面,乐颉的两个舅舅一左一右的跟在棺椁后面,然后是他的父亲母亲和两个舅母。
乐颉跟着一群表兄弟姊妹走在人群中间,他其实对外祖父的印象很模糊,隐约记得小时候他抱过自己。
乐颉没有多伤心,也哭不出来,心里只是一层淡淡的对死亡的感触。
他瞧着哭哭啼啼的一群人,真真假假,不过是作给活着的人看。
那天的天空阴霾密布,灰色和白色的世界弥盖着一股凉薄的味道。
下葬过后,回到外公家,他同父亲讲要回家,父亲便应允了。
走到一半时父亲忽然叫住他,他回头,父亲便问他:“在寺庙里可有学习学问?是否想要考取功名?”。
乐颉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他却没有回家,路过一家戏园子便径直进去,将白绫从手臂上摘下来放进怀里。
那日演的一出戏,戏名叫《青蛇》。
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小青蛇随着白蛇下凡体验人世,却从不知情为何物到了有了人的眼泪。
戏词说得好:我到人世来,被世人所误,都说人间有情,但是情为何物?
戏院散场天却又下起了雪,乐颉随着人群走去戏院,却瞧见站在街头的灰色僧衣和尚。
他穿着一双布鞋,手机握着一串佛珠,刀锋剑眉飞两鬓,如漆长睫染白雪。
走动的缓慢坚定,如同从千里之外到来,只为了对他说三个字:“我也是”。
世人皆说不得好死,却有谁舍得了心头挚爱,若是行尸走肉,生死还重要吗?
乐颉在街口找人写了封信,让他送于乐府,又买了匹马。
他回头问那人:“你会骑马么?”。
他对他笑笑,当然会。
他们从城门策马奔驰,在白雪中跑向远方。
马蹄踏白玉,碎屑一地琼脂玉浆。山脉在奔驰中起伏连绵,结冰的湖面辽阔无边。
但是好事一般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抬手一戳就破。
乐颉站在戏院门了,晃晃脑袋,笑了笑。
他回家就去看了太公公。
太公公坐在椅子上打盹,脚边放着一盆锅炉,一个仆人正蹲在炉旁超里面添木炭,见到乐颉正要行礼,被乐颉一个摆手给止住了。
“太爷爷睡了多久?”乐颉问。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仆人端着木炭篮子,蹲下人准备在添一些。
乐颉却接过了他手里的篮子,道:“我守着太公公就好,你先下去吧。”。
火盆里红炭毕剥作响,等燃尽后便成了灰白色的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只有三四个小伙伴一直在看,真的感谢了。
这篇是过度,写得不怎么好,抱歉啦。
还有关于错别字和病句我会完本后再改。
(心情不怎么好,今天。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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