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失厚道,但我确实很开心!”胥凤仪说着,又去摸他的耳垂,摸完还要捏一捏,揉一揉,嘴上没个正经,“趁你看不见,我也不必不好意思。”
陆之遥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你……你跟叶凌霄学坏了!”
胥凤仪莞尔:“怎么会?叶凌霄可比我善良多了。”她意味深长地说道:“叶凌霄从来不占别人的便宜。”说着飞快地在陆之遥嘴角啄了一下,然后一溜烟跑出门去了。陆之遥的手伸到半空,听着她的笑声飘远,想象她眉眼俱弯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十分遗憾。
胥凤仪去找冯总管,让他回胥家调几名护卫来药庄,再派人去街上置办一些衣物。她转头又吩咐妙执在庄外靠玲珑庄的一侧严加巡守,等一切安排妥当,才重新往陆之遥的房间而去。
陆之遥正坐在房中百无聊赖,听到她回来,说在玲珑庄时躺了太久,提议要出去走一走。胥凤仪摇了摇头,恍然想起他看不见,开口劝道:“你一夜没睡,先睡一会儿吧。等你醒了,我陪你去药圃走走。”
陆之遥想了想觉得也好,便没再坚持。胥凤仪扶他到床前,伸手要为他宽衣,然而刚触碰到腰带,就被他握住了手。陆之遥将她的手轻轻推开,自己去解腰带。胥凤仪疑惑地看着他,发现他神情并非害羞,而是尴尬,甚至有点难过。她明白过来,心里有些酸楚,便忍住了没再出手帮忙。
等陆之遥解下外衣,胥凤仪伸手接过挂到一边,然后才扶他躺下。她拉过被子替他盖好,就坐在床沿静静地守着。
陆之遥这一觉睡得不太好,虽然入睡很快,但总是心神不宁的样子,眉头微微蹙起,依稀觉得自己还在玲珑庄内。胥凤仪看着他难过的样子,伸手到被子下面握住了他的手。陆之遥像是意识到了,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像是确认了她是真实的,眉间终于缓缓舒展开来。胥凤仪还不知道他在玲珑庄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他这样就觉得难过。他醒着的时候尚能克制,睡着以后痛苦就全都写到了脸上。胥凤仪一想到厉峥和陆之透,就恨得咬牙。
等到陆之遥睡熟后松了手指,胥凤仪才悄悄地收回手来。她蹑手蹑脚走出门去,吩咐厨房准备膳食。
陆之遥一觉睡醒,天色已然黑透。胥凤仪陪他吃过晚饭,又催他去休息。陆之遥这一回彻底放松下来,一觉睡到次日午后。胥凤仪确认他伤口重新愈合,这才同意陪他出门散步。
她挽着陆之遥的胳膊,往药圃方向慢慢走。一路上很安静,陆之遥将自己在玲珑庄的经历说给她听。说完之后,陆之遥感觉她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胳膊。他伸手拍了拍以示安抚,然后问她关于赵家真凶的看法。
“我倾向于认为魏其英指使仓山七孑。”胥凤仪先下断言,慢慢解释道,“首先,玲珑庄与陆之达的利益必然一致,而陆之达深受魏其英的恩惠,和孟鲲却交情一般,没道理帮着孟鲲陷害魏其英。其次,李平应该不会骗你。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像有这份心机。相反,李顺却有可能撒谎误导你。他不同于李平,善用暗器,为人阴损。他诬陷孟鲲为元凶,既能救自己的兄弟,又隐瞒了真相,还能折磨你的良心,一箭三雕。”
“我也这么觉得。这样就解释了为什么李平会在玲珑庄养伤。他从二十几年前开始就听命于夷云派,而那时候孟掌门健在,夷云派是他与魏其英共同主事。后来剿灭仓山派虽是孟掌门下令,却由魏其英带人执行。仓山七孑作为暗棋,应该是直接受命于他。而孟鲲无论年龄资历,都不足以支使仓山七孑。”
胥凤仪点头表示认同,本以为他还会再说什么,没想到他突然一言不发地沉默下来。胥凤仪扭头,见他满脸神思纠结的表情,诧异道:“怎么了?”
陆之遥踌躇良久,终于吐出心中猜疑:“当年夷云派灭仓山派,是因为仓山派不肯交出害死我父亲的凶手,然而夷云派其实早有预谋,并已先行布局。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胥凤仪暗暗叹息,嘴上只能安抚道:“这只是你的猜想,若无真凭实据,就不能妄言。夷云派对你兄妹有养育之恩,你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免得白白自寻烦恼。”
陆之遥知道这话在理,默默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药圃外围,不远处是一小片丹桂林。陆之遥闻到花香,清清淡淡的,不像寻常桂花那样浓郁生腻,甚至还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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