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嘴抹了把老泪:“我这腿脚,莫说走到衙门恐是天都要黑了,就说这嘴脸,去了也无甚用场。况且这府中也须有个人留守不是?”
季筠忖了忖,似乎是这道理,低头戳起手指,“那为甚也没人来告诉我?”
王大嘴一愣,“这……”
“怕我添乱?”岂有此理!明明自己才是阿言最为亲近之人,然而这等大事,竟唯独瞒着自己,岂非本末倒置,有违人伦?这干人,太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了!哼,阿言,等你回来,一定要为我做主,看这些个不长眼的还敢再小瞧我!
憋着满腹的委屈怒气,季筠毅然跨出门去:哼,就不信偌大的衙门,就插不进他季筠的两条细腿了!然而未出几步,就险与人撞个满怀,抬头:徐伯!还有陶府那一干老小,然而,季筠的目光在人群里搜索了半日,唯独就少了那个最为企盼的身影!
“徐伯,阿言呢?”季筠有些慌了。
叹息了声,徐伯抬起那无神的老眼,两行强忍了许久的老泪终于夺眶而出:“公子哎,都是老汉无能啊!”
陶景言教关进大牢了,因人证物证俱全,可证是他开错了方子害死了人!
入夜,陶府的偏厅里,坐满了垂头丧气的下人,一声声长吁短叹,将这暗夜摧残得愈发不见生气。
忽然,门教自外推开,一人风风火火闯进来,冲众人道了声“找到了”,话音未落,身后另两人已将一缩头缩脑之人推进来。
“畜生!”那人还未站定,脸上便重重挨了一掌,一时捂着脸不敢出声。
是徐成。
“你们……怎知是我……”环顾了一圈四周,徐成却还有几分不甘,然而眼见徐伯的大耳刮子又要呼上来,急忙缩着脖子止了声。
暗处一人叹了气,“我说过,平日里一到饭时,你是唯一跑得比我快的,然而今日午间,我却未在灶间遇见你,且你又未随众人去衙门,那,便只能是做贼心虚,溜走了。再说,你不过是陶府区区一个药铺学徒,而他孙瑾亦是堂堂仁济堂的少东家,何故无端对你那般看重,还请你喝酒?不正足以令我对你生疑么?”
因“利”陷害,此案的起因,就这般简单。
陶氏医馆抢了仁济堂“顾城第一医馆”的名号,也抢了他的生意,孙家咽不下这口气,遂苦心设下这一局,教唆好赌缺钱的徐成偷走医馆的印章和陶景言亲笔书写的药方,仿其字迹“做下”假方子,再加盖印章,自可乱真!而陶景言,自也百口莫辩。
说来,此计本可谓天衣无缝,却可惜徐成这败家子,才得了钱便手痒难耐,昨晚偷溜出门欲去赌坊时,教季筠抓个正着,为了封他的口只得带他出门喝酒,途中巧遇孙瑾亦,见得二人那般熟稔,季筠已然心生疑窦,加之徐成酒后口不择言,胡乱吹嘘孙瑾亦如何看重自己,自更令季筠生惑。到今日事发,经了药师老张头的提醒,知此或为孙家陷害,自然便茅塞顿开!
只是,这案情原委虽是明了,然官府讲求的是证据,空口白牙,即便有徐成的口供,依旧难翻案。
正是一筹莫展时,老张头忽想起一事:乃是那书写药方的纸!陶氏医馆所用,乃寻常毛边纸,然而堂上呈上的药方,老张头清楚记得,是材质上佳的宣纸---此乃仁济堂专用,顾城之内绝对找不出第二家!
此言一出,众情顿为激昂,决意明日一早便去衙门喊冤。然而徐成的一句话,却又瞬将众人心中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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