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这家伙啊……
我微微地晃了晃脑袋,脑海里仿佛掀起了巨浪。
他确实是爽朗而又知性,能够充当女性的好闺密,并无半点虚假的伪装,我能够感觉到他带着暖意的目光,非常的真实,也很令我触动。但人总是没有完美的,我将自己的大拇指努力往后掰,来缓解自己想要咬牙切齿的欲望,贺兰喜欢精致的事物,这事物涵盖的范围极广,他欣赏明目善睐,正处于青春韶华之期的少女,他乐意端坐船中看美人舞袖,风华绝代,他能够因为做功精细的华服而容光焕发。
可惜我现在才意识到,贸然答应他的请求绝对是我做过的很多错事中挺重要的一件。
阿满生得极好,她的母亲是当年名动天下的才女,德才容颜俱备,她也自是遗传了那狭长中透着一丝灵动的双眸,秀雅而端庄的容貌,精致度,是绝对达得上我所知道的贺兰心中的标准的。
我对贺兰大为防备,在防备的背后,还藏着点不以察觉的尴尬。
不是有句话叫做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么?贺兰是我同甘共苦的兄弟没错,但我也不可能将阿满当作一件衣服——有阿满这么好看的衣服么?
我如是想着,就不由得尴尬了。
就好想在我心中阿满要远远超过贺兰的地位,虽然知道贺兰豁达得很,但也……莫名觉得有些惭愧呢。
两匹马并驾齐驱,马蹄轻巧地落在草地上,溅起一些水露和泥泞。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贺兰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对着阿满笑了一笑,那笑自然是带有无尽魅力,足以让我心中设立的警戒线唰地拔高一寸的,而之后他却安静得过分,只跟我轻轻松松地闲聊一些有的没的。
我反思自己,难不成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事实上阿满不是他盘中的菜么。
如此,我稍稍宽心。
转念就有劈头盖脸的一个念头砸了过来,居然因为这种理由宽心的我……
真是卑劣呢。
一念完了后我就什么念头都没有了,没人能叫我变得有心有肺起来,况且我估摸着正是因为我这样子的粗神经庇佑,我才能够有惊无险地从战场上活下来吧。
战场上,一念之差,即为死生之别。
我们主要的目的是散心而不是捕猎,若是要捕猎的话势必要准备很多必要物品,要有长途跋涉的决心和毅力及物资准备,但显然易我和贺兰根本不曾提着包袱,森林与草地的分界线上有专门租借□□的小商贩,□□等杀伤性武器的流通受到严格的规整,不允许外流。
我虽然有使用武器的资格,但批准下来的手续太为麻烦,还不如就租来使用。
我将半两白银扔给商贩,换来了三把大小不一的弓,租借的时间是半日。
我晃了晃弓身,箭矢带着银亮的钝感,不可能刺穿皮肉。
这让我想起大仗时使用的截然不同的□□,沉甸甸的,箭矢锋利,毫不留情地收割着生命,相比之下,我手中的这把简直轻的过分,比之为玩具也不为过。
“很不一样对吧,”贺兰笑着说,作势将弦拉开,再迅速地放手,弦弹回发出一声轻响,“和战场上用的完全不一样,想必你会需要适应一会儿。”
“啊。”我应到,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妄想症犯了么#
#看谁都是我一样的变态?#
(不要问我我写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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