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变得温柔，这是凌裴第一次听见云凡清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惊呆了，真的忘记了哭，上辈子如果他是用这种声音对她说话的话，那她明白为什么凌霄花见他第一面就爱上了他。
因为这种温柔让人无法抵挡，只想沉溺其中。
云凡清转过身，下意识抬起手，想给她擦擦眼泪，却在伸出一半的时候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然后，又收了回来。
最后他在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两张，递给了凌裴。
凌裴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离她越来越远。
云凡清静静看着他，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凌裴胡乱擦了眼泪，“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不讲道理，可我忍不住。”
“我知道，我知道。”云凡清低声，“你受了太多的委屈，要不是因为我，你还是有仙骨的小花妖，快快乐乐生活在天庭……”
“然后看着你去受罚？”凌裴摇头，“那样她不会开心的。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做这些事情也不是图你的回报，她只是喜欢你。”
凌裴不想把那个傻傻的花妖称作自己，一直倔强地用“她”来替代。
上辈子的恩怨她真的不想管，她就想把这辈子好好地过了，就想找个喜欢的人一起过。
云凡清低头不语，只轻轻叹了一口气。
“阿云，你喜欢我么？”凌裴鼓起勇气，“不是可怜，也不是同情，只是喜欢。”
她总觉得云凡清对她不是没有感觉的，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帮她默默做这么多事，这么维护她，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还让她从自卑的阴影中走出来，变成一个开朗又懂得美的人。
这一切，都是云凡清的功劳。要是没有他，她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云凡清听到凌裴的问题，嘴唇动了动，脸上的表情非常错综复杂，似乎想说是，似乎又想说不是。
凌裴就像个孩子等待老师的评分那样忐忑。
她几乎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才能开口问这样一个问题。
云凡清很久都没有说话，久到像一辈子那么长。
凌裴就这样看着他，静静等待着。
最终云凡清伸出手，摸了摸凌裴的脑袋，声音有些哽咽，“你是个好姑娘，会遇见真正的幸福。”
她第一次见云凡清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是她的喜欢让她痛苦，还是其他的原因？
“你不喜欢我，对吗？”从他的答案里，她只能分析到这样的结论。
云凡清转过身去，非常轻地点了点头。
凌裴无力地坐回了长椅上，云凡清就这样背对着她站着，不发一言。
“我懂了，阿云。”凌裴枯坐了半小时之后，终于站了起来，“我不会再骚扰你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帮助，以后的我会更坚强的，不会去自杀了，放心吧。”
失恋没有什么大不了，哪怕前世今生都喜欢这个人，但是对方并不喜欢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呢。
日子总得过下去，兴许某天她就找到了另一个喜欢的人。
感情的事情，谁又能保证呢？
凌裴如此鼓励着自己，她深呼吸一口，冷口气入肺，刺得她一激灵。
该回家了。
“我走了阿云，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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