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跟我啊?那我要罚你喔,我想想……用贞操带把你锁起来,这样别的男人就干不了你了。」他边说还边亲我,大有我不同意就要再来一次的趋势。
我赶紧投降:「好啦好啦,跟你就是了,我才不要贞操带咧……装了贞操带,要是我痒了,看你要怎麽干我搔痒啊。」
最後一句我讲得很小声,没想到还是给他听到了,只见他邪恶的眼神一闪,里头的熊熊欲火让我以为他就要再次跟我来场大战时,他却突然松开手,苦笑著说:「不行,我真的得回去上班了。」
说的也是,他是来送瓦斯的,这麽一折腾一个多小时,公司的人还不以为他走丢了。
这一次我送他到门口,看著他轻轻松松的扛起瓦斯桶开门要离去,我红著脸,把憋了很久的一句话说出来:「路……路上小心。」
寂寞就像一颗种子,从我搬出家一个人住以来,它就轻轻的、缓缓的,落在内心最柔软的角落里,无声无息的发出芽来。
其实它和我一样渴求著同伴吧,单单的一句话也好,例如说,『你回来了』,例如说,『路上小心』。
不知道他有没有从我的语气中听出什麽,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无声的几秒钟过去後,他笑著点头:「嗯,乖宝贝,等我回来。」
然後,门,关上了。
他离开了。
把寂寞一起带走了。
完
脚踏三条船第2话网路技师篇
送走了瓦斯工人後,我关上门,习惯性的上了锁。
屋内一瞬间又安静了下来,隔绝掉外界的噪音,只有窗外隐隐约约的车声传进来。
走回客厅,入眼的是我早已熟悉的一切,用了三年的沙发、两个月前新买的茶几兼餐桌、想等它坏掉再换液晶却怎麽也用不坏的大头电视……简简单单的两房两厅,就是属於我一个人的王国。
在这里,我已经住了五年?还是六年呢?自从十八岁高中毕业後就独自搬了出来,从一开始只能租个不含卫浴的雅房,到後来经济能力好一点後转住套房,再後来就是贷款买了这间小坪数的两房两厅,虽然要背上二十年的房贷,但我一点也不後悔,因为从那之後,我才总算有了个『家』,一个属於我的『家』。
我并不责怪父母,在台湾,本来同性恋就是极少数的少数,就算大众观念日渐开放的现在,老家那一带的传统地方还是视之如牛鬼蛇神,讲极端一点,在某些人的眼里,『同性恋』等於『变态』等於『爱滋病』,这麽形容都不为过。
其实我也不是没考虑过隐瞒性向一辈子,说到头来也是我自己傻,把心事跟以为是好朋友的同学讲,结果我暗恋学长的事在学校内整个传了开来,到最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然事情也传到爸妈的耳里,我再也无法做任何隐瞒。
所以我一毕业,就像逃难似的急忙搬离那个家,那个我住了十八年的地方,一个人上台北来讨生活。
是说上了台北工作了一段时间以後,我发现同性恋似乎在台北并不是一个禁忌,至少认识的人当中,或多或少会听到有人说『我某某朋友是同志』之类的话,只是经过高中时的打击,我没办法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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