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怎么叫我起来?”贝果又好奇地问。
叶天泽挑挑眉,笑了起来,笑得贝果心里发毛。
“等到你明天就知道了。”
……
贝果送叶天泽到门口,目送着叶天泽下了楼,然后又在天台上等他回家。
见到贝果还没进去休息,叶天泽也走到栏杆边,两个人隔着天台对望着。
“怎么还不进去洗漱休息?”叶天泽问她,语气有些严格地说:“要早睡早起。”
“我知道,我就是有句话忘了跟你说。”
“嗯?”
“谢谢你今天给我买小龙虾,还陪我直播,替我洗碗……我知道的,你不是真的在吃软饭,哪有这样吃软饭还倒贴钱的呀……”贝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清了清嗓子,有些羞涩地说:“我知道你是在帮我,谢谢你。”
叶天泽轻笑一声,神情忽然变得温柔。
“看来我们贝果虽然有时候有些呆,反应也有些迟钝,但是也不傻啊。”
她哪里迟钝了!她可灵巧了!
贝果正想反驳,可抬起头来,却见到叶天泽正在看着自己笑。
明明两个人隔得有些距离,明明夜色之中看不清他的眼神,可是贝果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愣住,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了。
“好了别发呆了,晚上外面凉,我们明天见。”
叶天泽走进了房间,贝果见到对面灯熄灭,才依依不舍地也回到了房间里。
贝果枕头在甜蜜的心情里入睡了,她期待着明天,期待着明天能有一个配得上她好心情的好天气……
夜里,贝果不知怎么的梦到了从前的事情。
那一年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比赛的初赛,她拉了一首帕格尼尼的《钟》。
得知祖父去世的噩耗,贝果只想赶紧回国,但是老师和母亲说服她把初赛完成。
“马上就是你出场了,现在就算去机场也没有班机。拉完这一场吧,也不算是白来一场。”
“对啊,宝贝,爷爷一定也希望你能拉完这一场的,他那么喜欢小提琴。”
帕格尼尼第二号小提琴协奏曲,第三乐章。
Lacampanella.
原曲的难度实在是太大,只有帕格尼尼可以演奏,所以后世演奏的《钟》都是由维尔赫密改编的降低了难度的版本。
可贝果这一次,拉的是帕格尼尼的原曲。
冷冽、紧迫的开场,如钟声庄严,那是丧礼的丧钟……
缓慢延伸而出紧张高音,仿佛是一个生命的尾声。时光飞速流逝,指针旋转,人在时间面前生来渺小。绝望的离开,无法挽留的死亡,钟声敲响,谁都无能为力。
新的弦律忽然地振奋!铿锵的起伏里,藏着一丝丝悲哀的柔情的。
有爱才有痛啊,任生命残酷,却还是不能舍弃那温柔。
终于,小提琴的主题归来。匆匆的结尾,然而高超的技巧没有让音乐在匆忙之中变得暴躁,相反,音乐变得那么丰富和有层次。
钟声敲响,时间到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懂得悲哀,第一次学会分离,第一次被迫要告别。
小提琴的声音传来,贝果模模糊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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