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老太婆是过一年少一年,”采娘看着这张年轻的脸,嘲讽道:“不过沈公子倒是越活越年轻!”
采娘愈是恶语相向,解珍越是高兴,讨好道:“在我心中,你从来都没变过!我倒是老了,怕你嫌弃!”,说着伸手从脸上撕下一层薄薄的□□,露出一张老年版的“沈璋”脸。
采娘没说话,拎过酒壶倒了一杯,仰头一口而尽,这才道:“你那孙子派人来接你回去过新年了。”
“什么?”解珍惊讶,不过转而又重新躺倒在榻上,轻声道:“我不回去。”
解珍眼睛里闪现的欢喜,采娘自是看得透彻,她看着假寐的解珍没好气道:“我这窈窕楼又不会凭空消失,你放心去便是!”
采娘说完便走出了房门。
解珍望着那身处红楼却一直未向人弯折的身影,“嘿嘿”地笑了起来。
眠州,解府。
今天是大年三十,解己怜窝在床上,往年她总兴奋地早早起床,帮着做新年的准备,剪花纸,贴对联……但今年今日,连爹爹与大哥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好几次,她都想亲自问一问二哥,每次又都不敢。
或许不是不敢问,而是害怕知道答案。她总是想起那晚,病骨支离的爹爹和变得陌生又凶狠的大哥,一直都在揪着她的心。
解己怜披了件衣服坐了起来,随手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诗册,这是章文泊几日前差人捎来的。
她从未见过他,但因为平时喜爱诗文,对“章文泊”这个名字也不算陌生,听闻他是大成颇有才华的一位文人公子。
只是没想到,忽然有一日会收到他的书信,却是问她客厅中那首《水月天》的全章。
自那时起,他们之间便开始以书信方式来谈文论句,或各抒己见,或同感而发,尤其是当解己怜无聊烦闷时,章文泊的书信倒成了她一种排遣的方式。
令她疑惑的是,当初二哥虽没有明言禁止,但是不愿她见陆承吉的,可对她和章文泊的往来却不管不问……
解己怜胡思乱想,书上的字一个也没读进心里。
“小姐,”琴儿走近道:“公子吩咐,要您起床便去芜园。”
“什么?”解己怜忙掀开纱帐,道:“怎么不早点说啊!”
“小姐,别急!”琴儿伺候着解己怜穿衣,道:“公子没说几时几刻,只说等您醒了、起了再去,所以不迟的。”
“那你知道二哥一大早叫我去做什么吗?”
“这个奴婢哪里知道。”琴儿说着展开手中的一件碧色外氅,高兴道:“小姐,你看!”
“这哪里来的?”解己怜摸着大氅上毛绒绒的袖口,无论颜色还是剪裁都叫她爱不释手。
“这是方才公子让奴婢拿给您的!”琴儿边说边将它披在解己怜身上,道:“还真是适合小姐!”
“是吗?”解己怜左看看,右瞧瞧,尤为欢喜,这可是二哥第一次给她买东西,急切道:“我现在就过去找二哥!”
“二哥!”解己怜推门而入,书房内只有解惜欢一人。
“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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