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日子过了近一个月,连谷外也是处处芳菲尽染,谷内更是一片鸟语花香。
天气暖得让人昏昏欲睡,连白花也窝在枝桠处埋头打盹,陆承吉躺在吊床上专注地看书。她身上不再是男装,而是时下普通女子齐腰襦裙的装束,便宜也耐穿。
虽然陆无川支持她学医,却不愿她再碰毒术,陆承吉明白师父的担忧,也答应了。
可是昨夜,解惜欢死时苍白平静的面容竟又出现在梦中,他嘴角的血染红了她的双手,染红了整个房间,将她也一并淹没……她惊醒,便再也闭不上眼睛。
第二天陆承吉找出了毒桑子留给她的书册,这本手写的册子是师叔生前希望她能继承的心血,也是师叔对她的期望。
而解惜欢看过,也摸过。
“……夏鲀,鱼,体呈圆筒形,因产于夏国而得名……内外均含剧毒,其肝、子与血尤毒……若提取制为丸,人食之即刻毙命……”
“不过此毒曾欺我,中毒之人竟死而复生,其因不得;若使此毒,必再刺上一刀方可放心……”
陆承吉读到这里一下子坐了起来,脑中闪过一个也许根本不可能的念头来。
或许,解惜欢只是假死呢……
“白花!”陆承吉大叫一声,道:“你说呢?会有这种事情吗?”
白花猛然被惊醒,滴溜溜的小眼睛瞧了瞧四周,除了主人震惊又期望的脸别无他物,它抖了抖身体又打算睡去。
陆承吉见白花的反应,呆了呆,又躺回吊床;她将书盖住脸,掩藏又涌出的无法抑制的痛楚。
一片沉静,轻微的风伴着一声声的鸟鸣传如耳中,还有解惜欢的声音:“……但相较之下,你更重要……”
“记着你方才对我说的话。”
……
陆承吉再次坐了起来,喊了一声:“白花!”,便跃下了吊床,向外疾奔而去。
白花不得已又睁开眼睛,扑棱了几下翅膀,向着主人离去的方向飞去。
陆承吉给睡懒觉的陆无川留了书信,只说是出去几天,采些药草,又去医馆告了几日假,第二日下午人却是到了眠州。
城内仍是一片熙攘热闹的景象,与她第一次所见没什么不同,可走到哪里都觉得怀念又伤感。
陆承吉先去了行文阁所在之处,到了才发现那个二层小楼已不叫“行文阁”,取而代之是“新月楼”三字;她进去走了一趟,发现里面的掌柜和伙计也全数换了。
她想起解惜欢和陆齐非的交易,便也了然了。
一路上,陆承吉边逛边故意停留,便是想从人们闲谈中听到些关于解家的事。
“……你说我们的皇上能同意章家和解家的亲事吗?”
“怎么可能?!章家现在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商家,更是皇亲国戚;皇上忌惮解家,好不容易才将解家的势力去了大半,又怎么可能让章家公子娶解家小姐呢?”
“解家好不容易保住了一点根基,又怎么敢再做出有丝毫越距的事?还不得老老实实本分地做生意?!”
“就是,就是。你看现在的解当家,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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