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爱之人迷醉在眼前,孩童般在意他的去留,这一幕对于沃尔夫冈来说,何其奢侈,他并不贪心,亦不苛求,甚至为这段感情预留好了退路。
不知晓等明日酒醒,贾斯丁是否会记得此时此刻,这番言语呢。
“愿我能与你永伴,贾斯丁。”
半蹲下,沃尔夫冈像一位中世纪骑士,虔诚地注视倾慕之人,宣誓他的爱情。贾斯丁的眼里,这时仿若有了流光。
“我爱你。”
提过来,吻久久地落在了手背。
淡涩的肤香。
记忆末尾一幕,他们似乎接吻了,自然地凑近对方,交叠双唇,忘情地舔舐,再紧紧地衔含。
贾斯丁睡卧在床褥间,扉外隐约响起短促的嘤嘤鸟鸣,门窗闭合,显得遥远,就好似这段醉酒记忆的末端,热烈□□的拥吻,让贾斯丁怀疑它的真实性。
沃尔夫冈的唇,比想象中要温软的多,这份吻亦比预想的要甜蜜,相爱之人耳鬓厮磨,大概才是这世间最烈性的酒,令人长醉。
早膳时间,贾斯丁切食烤肠,仍旧在回味,味道触感他都有记忆,贾斯丁希冀这一切真实发生,又保留有几分顾虑,与男人恋爱,他确实没有经验,可能还没完全准备好。
然而也没什么了,贾斯丁能预见,终有一日,自己会沦陷在这个男人身上,他们将注定难舍难分。
贾斯丁放下刀叉,啜口花茶,齿间茶香久滞,窗外阳光正媚。
几日后,贾斯丁收到一份紧急电报,来自故国法兰西。
致电者是贾斯丁的亲妹妹尹娃,奥尔良传来噩耗,母亲骑马不慎跌落,脊椎受损,情况不容乐观,贾斯丁必须速速回国。由于奥尔良没有机场,为节省时间,贾斯丁够买当日从汉堡飞往巴黎的直达飞机,再连夜驱车回奥尔良。
达到医院时,他已将近二十四小时未阖眼,病床上母亲比记忆中消瘦苍老多了,贾斯丁眼噙泪水,握住她的手,见她呼吸平稳,睡容祥和,才安心附在床畔休憩。
“妈妈,抱歉,我回来晚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的,手术很顺利,把你急坏了吧?你看你,满眼都是红血丝。”
“我想抱抱您。”
怕弄伤母亲,贾斯丁贴附她的面颊,轻抚她的肩膀。时间消逝地很快,流淌在父母身上光阴更显得无情,贾斯丁久居异国已逾三载了,期间仅回家看望双亲两次。贾斯丁决意推脱掉所有事情,全心全意陪护母亲。
与弟妹轮流看护,半个月后母亲出院。回到庄园养病的日子相当闲适,母亲时常倚坐在葡萄藤架下,细致地勾针引线,为伊娃三岁的小女儿编织娃娃熊。
贾斯丁便陪在一旁,与母亲聊天解闷,她热衷询听弟弟拉尔夫的一切,也怀念养育她的德意志,从幼童到成人,那片热土上曾发生过她讲述不完的趣事。
“你现在还是单身吗?有没有遇到心仪的人?”
“唔。”
贾斯丁面露欣慰,那一刻,他想起了沃尔夫冈。
“我们还未正式在一起。”
“离开这么久,有联系对方吗?”
“我有写信,但目前还没收到回信。”
“惦记吗?”
贾斯丁点点头,又摇了摇,说:“没关系,报过平安就可以了。”
母亲握住贾斯丁的手,轻拍拍,微笑说:“回去吧。”
重返汉堡已是八月中旬,邮寄出的书信石沉大海,自始至终没得到回复,贾斯丁在信件中写明他将在奥尔良久居一、二个月,直至母亲伤势痊愈,且表达了驰念之情,做事一向得体缜密的沃尔夫冈,应会及时给予他回信才对。这实在让人困惑,渐渐地,困惑转为了焦虑。
贾斯丁不得不提前返程,没有留出歇憩的时间,径直从机场驶往沃尔夫冈宅邸,他必须立刻马上与沃尔夫冈见面。
跨迈上台阶,贾斯丁扣响门。半晌门才半开启一侧,探出张熟悉的面孔,沃尔夫冈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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