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许酒如此,苏迎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唇角竟也漾出几分笑意,低低道:“酒酒和她不一样,而且把她带到身边,酒酒会误会。”
顾恒明白了,许酒先前一向以为苏迎在乎的是柳笑云,如今虽然说清楚了,但他还是不希望许酒多想,所以才想着把柳笑云送到别处去。
那时他便确定苏迎是对许酒有意了,不然以他的性子也不会去管许酒会不会误会,更不会去开口解释。
只是却不知为何,直到他死,许酒似乎都没能明白他的心意。
微微叹了口气,顾恒没再去想苏迎,又开口问柳笑云:“苏轻言身上的毒没事吧?”
柳笑云道:“无大碍,那毒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致命的,但对于苏大哥的特殊体质,只是让他暂时使不上力气而已,倒是他身上的那些伤,怕是要拖上好一阵子了。”
说起这伤口,柳笑云便有些头疼,苏轻言的身体很特殊,打从娘胎出来,他便有一种怪病——身上不能有到伤口,便是一点点小伤也会让他高烧好些天,如今他身上却有十数道被带刺的花藤划出的伤口,背后还有一道被箭擦过的大伤,怕是得好一阵子才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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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言受伤,自是不能再赶路了,在得知苏轻言只是伤口导致的发烧昏迷身体并无大碍之后,其余人才放心去歇息。
许酒放不下,便留在了房中照看着苏轻言。
人一生病的时候,便容易脆弱,也容易想起曾经惦念的人,苏轻言也不例外。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和父亲。
母亲苗玉过世的时候苏迎才不过八岁,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其实对她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唯一清楚地记得的便是她提及父亲时的模样。
那时他还年幼,先生教了他“父亲”这个词,他好奇问先生:“我父亲呢?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他长到那么大见到过的人也不过只有母亲、先生、家里的几个丫鬟和奶娘,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有父亲的存在,只以为这院子里的便都是他的亲人了。
先生听到他的问题,一脸讳莫如深,却什么也不肯跟他说。
他便跑去问母亲:“阿娘,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父亲?”
母亲正在调香,听得他的问话,手明显地抖了一抖。
他看到她柔和的笑意凝固在脸上,连着素来带笑的眼眶也明显地红了。
她背着他擦了擦眼,才又笑着转头蹲下身,揉了揉他的脸,问他:“阿迎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苏迎见母亲虽带着笑却依旧泛红的眼眶,便也知他的问题怕是让她难过了,他伸出手擦去她眼眼角的泪道:“只是好奇,阿娘若是不想阿迎问,阿迎以后不问便是了。”
母亲怔了怔,才将他拥入怀中,垂着眸子轻声道:“也没什么,只是阿娘做了错事惹得你父亲生气了,等他气消了,自然就会来看我们。”
母亲说父亲气消了自然就会来看他们,他也就当真了,这样一等,便是好些年,直到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都没有来过。
他头一次见父亲,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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