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等他伤愈后就送至别处的,可是他十分聪慧,且心地良善,我和暮望都很喜欢他。”
“秋暮望的‘喜欢’大概和你的不一样’,常嘉赐说。
东青鹤笑看身边人:“‘喜欢’该是一样的,只是对不同的人而已。”
常嘉赐斜瞟了他一眼,一起身坐到了另一头:“照你这般说,那俩人该是很好啊。”
“的确是很好,我名义上虽是苑休的师父,可苑休自小到大几乎都是暮望相伴在侧。”东青鹤再想起仍觉有些不可思议,那样一个不苟言笑的冷冽之人,却在沈苑休面前完全变了一番模样。修真界同|修之人不拘男女,就算外头拘,在青鹤门也不拘,东青鹤曾以为他们会这般千年万年的相守下去,毕竟自己已是失了他原该牢牢守护的那个人,他希望身边好友和徒儿能有所成,却不想……
“却不想一切还是搞砸了,”常嘉赐心有灵犀,又问,“为什么?”
东青鹤与他对视:“若说‘情’之一字能将人从深渊拉起,又有什么能将人推回深渊呢?”
这个问题也许问别人,未必能思虑的那么快,可是眼前是常嘉赐,这个答案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是仇恨。”
常嘉赐眯起眼道,他眼里的冷光刺得东青鹤心头微麻。
沈苑休在青鹤门内一帆风顺,又有何事能让他怨气让他愤恨的,除了当年的那一件。
常嘉赐点点头:“他想报仇。”
“苑休在青鹤门待了几百年却抵不上他初时降世的那八|九年。”东青鹤感叹。
这句话忽然之间将常嘉赐带回了久远再久远的时候,他盯着坐在咫尺的这个身影,想起自己当年也很想抓着连棠的领口狠狠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常府好吃好喝怜你爱你的养了你十五年,到头来却抵不上你懵懂未知的最初五年?为什么?”
可日月逾迈间,常嘉赐却似乎明白了那种难以言明的牵绊。
“抵不上的不是时光,是血缘……”他说。
“血缘?”
修真界的人多半寿命冗长,相较于旁的情谊,血脉亲缘间的情谊反而要比人界淡薄许多,像东青鹤自己,双亲早亡,少年时便外出游历,后又遇见长灯真人,相较于父母,与这位才相处了几年却改变了自己许多的师父感情反倒更深厚一些,所以对于常嘉赐的话东青鹤有些茫然。
他这般的模样在常嘉赐看来却觉再讽刺不过,当年这样要死要活的起因,结果几遭过去随着这个人的遗忘变得什么都不剩下了。
能忘记的人多有幸,而什么都记得的自己才显得又可怜又可笑。
他不想在这上头徘徊,转而问:“沈苑休想向谁报仇?当年那些妖修又是何人?”
东青鹤道:“那时身处半轮峰的妖修魔修都是些散修,具体是何人并不好查。”
常嘉赐灵光一动:“当年是散修,可是……之后却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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