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就说他打我干嘛。”李荔疼的一缩。
“甭找。”乔奉天摇头笑了一下,“人摆明就是想跟咱划清界限。”
“划界限?”杜冬眉一挑,失笑,“不是,咱俩怎么对不起他了他就要跟咱划界限,井水不犯河水了?”
杜冬有时候非黑即白,乔奉天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才足够清楚。
重建安全感有时候就是舍弃的过程,好的坏的,只要是可能的隐患,就统统斩断。
夜晚,近九点,郑斯琦来接乔奉天,倒没开车,走路。
郑斯琦没敢冒失进店,先给乔奉天发了短信,在利大后门等着他。利大树多,长飞着一种褐黄色两对翅的扑棱蛾子,像不长眼似的东奔西突,没脑子地往有温度的地方撞。他看路前方一个不大的身影,心思一动,忍不住快步上前迎。
“没等久吧?”
“刚到。”郑斯琦没看见小五子,“怎么就你一个?”
“明儿休息,留他在冬瓜叔叔家玩儿去了。刚和他媳妇儿吵架呢,多个小孩儿俩人没那么容易再打起来。”
郑斯琦抓着乔奉天的手,替自己挠手背上被咬出来的一颗蚊子包,忍不住笑着问,“就因为他名字里带冬,你们就管他叫冬瓜?没什么创意啊。”
“外号在损不在新,够形象就行,你看他那儿秃瓢,你想象着把他鼻子眼儿都抹了,像不像个打了霜的大冬瓜?”乔奉天看他手背上红印子,“夏天就不能在树底下站,一站就一身包,回去涂风油精。”
“我倒是觉得他长得像徐锦江。”
乔奉天笑着抬头,“你说苏有朋的那版《倚天屠龙记》里演谢逊的那个啊?”
“啊。”郑斯琦点头。
乔奉天眯了下眼,突然噗嗤乐出声,“哎你别说,真的像,跟陈佩斯似的天生反派脸。”
自己和郑斯琦的事儿,乔奉天还谁都没有说。假如真的要说,第一个就会告诉杜冬。乔奉天深知他绝不会反对绝不会阻挠,一定是在长久的讶异之后再给予嘱咐安慰,是好友,又像自己的另一位长兄。时机没有成熟与不成熟之分,对杜冬,什么时候说都可以。
但万事又不像尘埃落定,未必能心平气和,把这个消息当做一样可供分享的幸福;又或者,乔奉天潜意识沉迷在这种“私情”似的隐秘的关系里,比起大白真相,昏昧也有昏昧的迷人之处。反倒是躲闪隐瞒之间,搪塞敷衍之间,人后意味不明的相视一笑才显得更有滋味。
回家开了门,屋里一盏灯都没开,明显是没人。
“枣儿也不在家么?”
“给我姐接走了。”郑斯琦把人一扯搂紧了怀里,抬脚勾上了门,“今晚就我俩。”
郑斯琦低头吻上乔奉天,从嘴角开始温融地描摹起,氛围陡然馥郁。
这样的独处时间是难得的,乔奉天珍惜,也忍不住把郑斯琦环的紧紧,抬头配合着他的角度,力度。如果彼此都是在年轻气盛的时候相遇,倘若相爱,一定是澎湃而无所顾虑的。年轻人能为“绝对的爱情”摇旗呐喊,到了中年,物质,责任,反倒成了重中之重。
确实拖沓棘手了点儿,可乔奉天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爱情注定要被生活过滤,太浓郁成块,肯定过不去筛。反到越是经水稀释,越是能留存长久。堵住了澎湃的出口,单单凿开一眼小洞,节省克制,静水长流。
乔奉天洗完了手,拿水果刀破开了一只小的白玉香瓜,切出一小牙,递给郑斯琦尝。
瓜肉分外的脆,咬下一口,在郑斯琦齿间发出一声令人舒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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