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制铁衣需要特殊的药草为引,只有药王谷一年四季独有,所以师父一直在谷中炼药。”
沈砚真又道:“石中尉,我师父替宁王办事实乃迫不得已,他早就想要回洛阳,只是落于宁王的挟持,所以苦无门路。恳请您多派一些人手,将我师父救出。”
石锡听得眉毛拧做一团,前任谷主毒手药王肖秋雨曾经在谷中设下重重机关,如今兼有连秋上设下的重兵在谷中把守,只怕军队还没有穿过迷林,就会损兵折将。
他附耳对国师道:“大宗师,此女说话反复无常,不可尽信。咱们大军不熟悉当地地形,还是应当先着斥候探明道路。”
国师看一眼沈砚真,只见她神情从容,虽然被石锡连番逼问,却始终对答如流,可见此女有备而来。
他便不问了,站起身来,示意旁人取了桌上红陶小盒,从中取出三枚小针模样的物事,走到跪着的沈砚真跟前。他手一扬,雪袖如云朵般飘飞起来,三束细如丝线的银色光芒闪过,一掌击打在沈砚真后颈。
沈砚真顿觉锥心之痛,向前匍倒在地,一时间竟然无力爬起。
“本座赐你三根透骨钉,这三根钉将每日朝你脏器处移动一段距离,十日后截断脊柱。即日起着你领人去云南救出顾之言,过了十日,全身瘫痪成为废人。”
沈砚真趴在地上,无力地挣了一下,然而这三根钉打进去,只觉浑身被抽空力量一般,连起身都困难。
“本座还要劝诫你,这取出的手法,乃是我北宗传下来的法门,若你试图自行取钉,伤残殒命休要来怨怪本座。”
沈砚真握住拳头,不禁咬牙。这国师前几次召见她,只因有顾柔在旁,态度何其温柔,想不到他在人后竟是如此犀利冷酷,手段凶残之人。她不禁冷笑:“像,当真是像!”
国师已然转身回到座前,听见这话,又回过头来,眼神微凝:“你说甚么。”
她道:“你很像师父。”至少,在痴情又绝情这一点上,世间很少找得出像顾之问那般的人,独爱一个,伤害所有。
她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使得国师眉头微微一皱。他对顾柔的父亲无任何好感,抛妻弃子之辈,还要令他地小姑娘背负上如此沉重的命运,若非这是他将来的岳丈,他真不屑于同这般人往来。
沈砚真被架走,前往白鸟营通传的士兵也派出去了。屋中又只剩下国师与石锡二人。
国师又问:“本座教你的事还记得么。”
石锡躬身,再次应道:“喜怒不形于色,心声致而专一。属下不敢忘。”
“很好。手伸出来。”
打开红陶小盒,国师将剩下的一枚银针取出,银白淬亮的光芒一闪,刺入了石锡手背。
石锡闷声不吭,眼神稳重冷静得似一尊雕像。
“记着,稳住心神,莫走漏了心声,只能你听见她的,决不能令她听见你的。”
……
顾柔刚同冷山在白鸟营的兵舍内谈话完,接到国师命令的宝珠便赶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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