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阿烟身心俱疲,却又仿佛说不出的舒畅,蜷缩在萧正峰怀里,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不欢喜,就那么一忽儿用手捶打着他,一忽儿又用脸颊在他怀里磨蹭着,犹如一个小动物般啜泣着,身子轻微抽动。
这实在是把萧正峰弄得胸口发疼,只觉得心里有股无处安放的温柔往外泛,真恨不得将她藏到怀里,一辈子就这么疼着爱着。
阿烟埋首在他怀里,却是心绪无法平整,适才似有若无的啜泣竟渐渐变成泪水四溢,她掐着他的胳膊,带着让人娇怜的哭腔道:“你若是——你若是敢……”
可是她声音太低太柔太哑,后面因为啜泣便不成声,以至于耳力惊人的萧正峰也不曾听到下面的话。
于是他揽着她,凑到耳根低柔地哄道:“阿烟,你说什么?”
阿烟被这男人如此怜惜地抱在怀里疼爱,却是不自觉地想起了往事种种。她以为自己能堪破的,以为自己可以如同母亲一般终究淡然地望着这一切,可是如今发现,却是不能的。
这个男人对她太过疼爱怜惜,又带给她这么许多从未有过的悸动,她已经渐渐地开始把他当做自己的。
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不能是旁的女人,也不能有旁的女人。
阿烟咬着唇儿,泪光涟涟之中仰起颈子望着身边的男人。
她有时候回想起母亲的一生,便总不免一声叹息。
其实母亲如果自私一点,抓住父亲不放手,父亲又何尝会说半个不字呢?可是母亲偏不,她在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孕育孩儿后,固执地要为父亲纳妾延续香火。她就是宁愿强颜欢笑躲在一旁独自舔舐伤口,也要成全父亲一个美满人生。
可是她这样委屈求全的避让和成全,父亲真得就美满了吗?
阿烟轻轻叹息,迷离的眸子朦朦胧胧地望着这个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伸出手去抚摸他的刚硬的脸颊。
“今生你若不负我,我定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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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看着要过年了,外面稀稀拉拉的雪停下来后,慢慢地化开了。阿烟这几日和何霏霏通了几次信函,于是何霏霏便闹着要过来看看阿烟。阿烟便在一次玩牌的时候和老祖宗说起这事儿来。
老祖宗自然是连连点头:“整日里不是陪着我这个老太婆打牌,便是教那些小子们读书,也是无趣得紧。正峰这些男人家能够出去和同袍喝个酒,咱们却是没什么可走动的。既如今你那昔日同窗要过来,自然是该好好招待的。”
一时便吩咐一旁的萧家大夫人:
“既是阿烟的同窗要过来,你吩咐下去好生准备招待。”
阿烟见此,忙笑道:“也不必的,不过是几个姑娘家罢了,来到这里吃点果子我们一起在房中说说话就行,若是太郑重其事了,反而让她们不自在呢。”
老祖宗也听着在理,一边摸着牌一边道:“说得是,左右让你大伯母上心些,你随意处置便是。”
因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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