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却忽然道:“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亲过了吗?”
刚巧程涣和陈厉那边聊完了,包间里遁入寂静中,徐星这一句突兀地响彻在所有人耳边,然后,整个包厢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四人:“……”
一秒两秒……终于有人开口了,却是程涣。
他默默地平静地开了口:“嗯,亲过了。”
邵峋本来要喝口茶压压惊,闻言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徐星惊讶地抬眼,陈厉跟着挑头,两人同时用耐人寻味地眼神看向了邵峋。
邵峋放下水杯,抽纸巾擦衣服前襟,无语道:“看什么,我不能亲?”
程涣脸上却有很浅的不易察觉的笑意,同时抬手摸了摸耳朵,很好,他想,终于不红了。
而他看着邵峋那边的目光也不易察觉地有所改变。
这顿饭实在是用心良苦,邵峋以自己的方式,努力想将他从一个自我圈束的世界里拉出来,感受人情味和新的生活,好叫他脱离那些束缚在身上的精神枷锁。
“他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冷静地对程涣道。
而紧跟着,另外一个声音从心里缓缓浮起——
“你要不要给自己一个喜欢他的机会?”
第25章
这天晚上程涣躺在剧组酒店的床上,一直没有睡着。
他将自己沉浸在记忆中,第一次尝试回忆从前的事,脑海中记忆的片段一帧帧闪过,最后,定格在了一张蓝底学生证上,透明的塑封里有一张两寸证件照,照片上,是程涣的十六岁。
程涣其实一直知道,自己从小就是个性格梗、不讨人喜欢的小孩儿,他那做孤儿院院长的亲妈把她一生中绝大多数的爱和怜悯心都给了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却没有留多少他,反而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该是懂事明事理的,即便快死了,也要拉着他的手,要求他照顾好弟弟,拜托他尽可能地照付孤儿院的孩子们。
程涣那时候正是猫嫌狗厌的叛逆期,在母亲的病逝中没有体味出亲人离世的悲痛,反而因为被强加上的重担,觉得厌世不已,瞧什么都不痛快,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
连带着在新生开学的时候,看整个A中都带气,恨不得应了那句“儿歌”,拿个炸药包直接炸了学校。
A中是全市重点,高一新生都免不了一堆入学作业,程涣厌世厌了一个假期,连笔都没碰过,更何况是写作业。
但程涣并不是那种喜欢与老师顶撞的学生,他觉得麻烦,也不想惹了事再被学校通知家长,毕竟,他已经没有家长可以被学校“传唤”了。
但作业总是要交的,还不方便交白卷。
他在高一暑假结识的一个校霸口吻轻松地告诉他:“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作业吗,我帮你搞定。”
又说:“别多问,你等会儿来教学楼东南角的男厕就知道了。”
程涣其实不爱同那人打交道,毕竟从小独惯了,但作业总得交,外加他也想知道,男厕和作业到底有几毛钱的关系。
事实证明,男厕和暑假作业还真能扯上关系。
程涣一进门,抬眼就看到一排男生肩膀挨着肩膀站,几乎各个低着头,不言不语地规矩地像个鹌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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