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前辩论时墨殊写的最后一句话还在脑海中漂浮,像被诅咒了一样一直在她眼前瞎晃。
想了一会儿宋昌愿就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烈酒擦身有助退热。
放下笔宋昌愿就摸去了屋子后头。
台阶上,残雪未融,那坛子酒果然还放在原地。跳到坛子上,宋昌愿勾起一点酒就往身上抹。
烈酒辛辣,抹得身上火辣辣的,酒气熏上头来,宋昌愿本就不清醒的大脑就更昏沉了,她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晃了晃脑袋,宋昌愿试图把脑子晃清醒点,岂料这一摇头,眼前的景物都跟着摇晃了,坛子里的酒液清晰地倒映出她自己的猫脸,越看越大,越看越大……
……
墨殊一个澡洗了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也是头晕眼花,站都站不大稳,路虎急忙扶他坐下,想说他两句让他以后不要洗澡洗这么久又不敢,嘴巴张了张又闭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墨殊看见他的神情,却只做看不见。他的目光一移,转到了窗台边的桌子上,桌上的纸有些凌乱,毛笔尖还滴着墨水,那只猫不知又跑到哪儿去了。
墨殊眼睛一眯,慢悠悠走上前,手指上蒙着丝帕,嫌弃地拿起了那张纸。
纸上的字格外难看。草草扫完那一行字,墨殊就往下一搁,准备回去休息。
没走几步他便脚步一顿,面色微变,“去后面看看!”
两人脚步匆忙地走到屋子后头,台阶上只有一坛酒,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路虎挠了挠头,满脸疑惑。“主子我们来这里作甚?”
“她不知去哪儿了?”
“可您怎么就确定她会在这里?”
墨殊蹲下来,眼睛细细扫过地面,“她来过这里。”
“那这会子走了也说不定啊!”
他的眼睛看到地面,地面上的酒液还没干,从坛子边流下来汇聚成一滩水,墨殊顺着还未干涸的水流痕迹往上看,看到痕迹在坛口止步,目光顿时一凝。
蹙眉纠结了一瞬。他撸起袖子,路虎见状急忙阻拦,“主子您要做什么?”
墨殊推开他,把手伸进了酒坛里。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瞬。
然后……
路虎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家主子从酒坛里捞出了那只猫。
从酒!坛!里!
那只猫祖宗此刻浑身的毛都往下滴着酒,躺在他主子手里直挺挺、死翘翘。
路虎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这这这……莫不是死了?”
墨殊斜了他一眼,冷道,“你死了她都不会死。”
路虎就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把宋昌愿抓回房里,墨殊冷着脸掏出一块丝帕帮她擦干毛,将猫随手扔在桌上,然后冷冷地瞥了眼干愣着的路虎,冷道,“端盆水来!”
路虎:“……是。”
……
一病就病了五六天。
这段时间宋昌愿一直在睡觉,脑袋又重又昏,仿佛有沉重而冰冷的乌云压在头上,压得眼皮也撑不起来了。好像一直都处在昏黑却又有些光亮的傍晚、冰冷而看不见前方的黎明。
这种黑压压的感觉,好似又回到了在曼陀罗修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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