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玢道:“你再胡说,我可当甩手掌柜了。”黄薇甜立马软了,然后俩人还站在学校的门口拍了几张合照,晚上写信的时候给苏珊娜大小姐寄了过去。
陈怡玢还给卡文迪许老太太写信,没有跟苏珊娜写信那么频繁,卡文迪许老太太的精力也没有那么多,一般陈怡玢会一两周写一次,不是很正式的,很多时候就是闲聊,不过能知道对方的近况,俩人也挺高兴的,陈怡玢经常给老太太寄‘蝶恋花’新出的绣花样子的手帕,老太太很喜欢,还跟陈怡玢说她已经将她送给她的十几条帕子做成了一个册子,十分喜欢,逢人就要炫耀的。
后来陈怡玢定了一副苏绣的绣画,是一副凤穿牡丹的传统花图,圣诞节的时候寄给老太太作为圣诞礼物,虽然到沙弗已经晚了好几天,但也给老太太激动坏了,立刻让塞德找人做框子,挂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每天睡醒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幅画,十分开心。
陈怡玢在给老太太写信的时候也会给塞德写,不过是想起来写一封,想不起来就不写了,毕竟塞德工作也很繁忙的,但是跟塞德的奇妙友情也细水流长的联络了起来。
陈怡玢还将她和黄薇甜将‘美食铺子’开到平城的事写给了塞德,塞德回信只说了一句:“走到哪里都不忘了吃。”
大小姐回信说她俩在牌子前面笑得傻傻的,说黄薇甜自从结婚之后就更傻了,怀疑她的东方丈夫是不是每天都哄她,并且说:“学校的名字叫做‘和安’倒是蛮好的,完全超越了你俩的智商的一个名字。”
其实陈怡玢都没有跟大小姐将这个名字的来历,可是大小姐能从中文里看出来并且知道意思,让陈怡玢心里乱感动一把的,好像能看到大小姐一边嫌弃的表情在埋汰她们,一边不耐烦的写信的感觉,忽然觉得跟她的距离好像一瞬间跨越了大洋一样。
陈怡玢回信说了自己的感动,大小姐还颇为嫌弃的回复:“发现你回华夏之后变得越来越感性。”
平城的深秋也渐冷,‘蝶恋花’早就开始准备冬装上新了,陈怡玢通过朱伯逸联络到东北的皮货商人,上了一批顶好的貂皮,请的西洋师傅缝制了一批貂皮大衣,店铺玻璃窗子里的模特身上穿着乌黑油亮的貂皮大衣,里面穿着一件高领的旗袍,头上戴着钟型的羊毛尼帽子,貂皮大衣领子上的钻石扣子闪闪发光。
这样的一身装束立刻又成为平城女性最时髦的穿着了,那些二条、三条堂子的高级女妓们须得穿着这样一身的打扮才算是时髦打扮,人家请她们出堂子的时候价钱也给高,更体面。
朱伯逸许是心里没了负担,病情渐渐稳定了下来,虽然还不能怎么出门,但是也慢慢好了起来,阿宝也恢复了往日的欢乐。
不过朱伯逸自打身体好了之后也开始渐渐的开朗了,用陈怡玢的话是觉得他开朗了,用黄薇甜的话是:“朱先生最近常出现在我们家的饭桌上啊。”黄薇甜的‘我们家’很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指的是陈怡玢家的饭桌。
陈怡玢道:“恒之知识渊博,人也很正派,大家多跟他交际挺好的啊,而且我们这批的皮料也是通过他联络到了东北商人呢。”
黄薇甜撇撇嘴,好吧,有人这么认为,那她也这么认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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