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完全是这样。
截止到目前,除去重复见到次数,他总共遇见变异三次。
第一次是在地下室,他失了神志,据楚暮的描述,他的状态跟那天的地下相差无几;第二次,就是地下,他出来后便陷入昏迷,有了这个梦境;第三次,就是昨天,依旧是梦境。
而这三次要说差别,就是攻击了。
第一次在地下室的时候攻击虽不能说不痛不痒,但到底是没攻击到要点;第二次在地下,虽然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但是攻击的地方得当;第三次也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看来,只有攻击到变异的要处,带来根本性的伤害,他的灵根才会得到修补。
所以,他每次对变异的莫名其妙的渴望,是因为这个?
楚何下意识的在床单上勾画着一个又一个圆圈。
变异是死气,木灵根蕴的是生机,是因为此消彼长吗?
死气受损,生机自然就多了。但是这多的为什么就偏偏补到了他的灵根上呢?他的灵根当初又是为什么会碎?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大手将一切编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楚何目光深沉,远远的看着天边初升的太阳,神色莫名。
楚暮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身穿丝绸质地黑色仿唐装样式睡衣的青年倚靠着床头,看向窗外,阳光在他身上渲染出薄薄的光晕,脆弱又美丽。
“阿何。”他轻轻唤道。
“嗯?哥。”楚何猛地被惊醒,回过神来,偏过头正看见楚暮端着碗进来。
“哥,你拿的什么?”
“鱼片粥。”楚暮答道,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很香的样子。”楚何接过碗,用匙子顺着碗沿搅了几圈,尝了一口,感受着灵气滑入体内的美妙,道:“很好吃。”
“多吃些。”楚暮看着,等到他吃完了,才道:“你睡了三天。”
三天——
楚何将碗放在一边,没说话。
楚暮继续道:“和上次的症状一样,力竭。”
楚何微笑,他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对于这些已经无法感到吃惊了。
楚暮伸手帮他理了理耳边的鬓发,将一切隐秘的担忧咽下,和平常一般道:“该是面对变异耗了你的精力,探测他的要害总是在无形中损耗了你的灵力和神识。天下哪儿有白得的午餐呢”
是啊,天下哪儿有白得的午餐呢?
楚何笑了下,将被子掀开,站起身来,却突然感到一阵猛烈的眩晕,整个人从床上栽下来。
“阿何!”楚暮瞬间移动了身形,将他接住。
楚何只觉得眼前是一阵阵的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楚暮的声音落在他耳朵里也是模糊一片,似乎一切都失了真,世界是灰黑色的。
他努力地摇晃了几次脑袋,却仍是没有从这种状态中挣扎出来。
然而他这几下“努力”其实表现在外在不过是几下轻微的微不可见的晃动,楚暮稳住楚何的身形,手上微微用力将半睁着眼的青年放倒在床上。
“阿何?”他有些担忧的唤道。
“嗯——”楚何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声响,头晕的心烦意乱。
楚暮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灵力顺着两人交握的手传开,全无剑修凌厉的味道,反而是温和的顺着经脉小心翼翼的探查着。
这状况来的太突然,楚暮没有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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