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对这个薄羡没印象了。交情这么浅,记不住很正常啊。
“薄姑娘记性真好,多年不见,便一下子认出了欣欣。”江蕙微笑道。
薄羡雪白牙齿咬咬殷红嘴唇,蓦地双膝跪下,“江姑娘,张姑娘,我有罪,我是早就暗中打听你们了,所以才会一见张姑娘便认出她来的……”
“早就打听我们了?”张欣豫怔了怔。
江蕙却是毫不吃惊,“薄姑娘有心了。”对这样的答案丝毫没感到意外。
薄羡珠泪滚滚,“江姑娘,张姑娘,我……我这些年来的遭遇,真是,真是……难以启齿……”
“怎么了啊,你别哭啊。”张欣豫过意不去了,“你起来,快起来,别哭了。”
薄羡泪如雨下,“我怎能不哭?江姑娘,张姑娘,我父母双亡,家中唯有祖父和我两人相依为命。那天我祖父带着我到江府拜访,才告辞出来,便被官府抓了……”
“有这回事?”张欣豫失声惊呼。
江蕙瞬间便想明白了,脸色一白,低声问道:“薄姑娘,是建平五年八月发生的事么?”
“是。”薄羡痛哭掩面,大颗大颗的泪珠自她指缝不断流落。
江蕙心一阵钝痛。
那个时间段,正是江家牵涉入废太子谋逆案的时候。就是在那一年,她父亲狠心抛弃了她和她的母亲,一家人从此分开,江峻熙另娶,冯兰另嫁,江蕙有了继母和继父。诚然丹阳郡主、杜龙待她都极好,丹阳郡主视她为大女儿,杜龙更是一向拿她和阿若同样看待,但她愿意这样么?不,她愿意江家平平安安的,江峻熙和冯兰从来不曾分开,她一直是父母膝下的娇娇女……
薄羡越哭越悲痛。
张欣豫心肠好,被薄羡弄得也想哭了,“别啊,薄姑娘,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许久,薄羡方拭了眼泪,恭顺的低着头,目光却向江蕙斜视,满是怨恨和狠毒!
江蕙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不像平常那样敏锐,对薄羡的异常竟毫无察觉。
薄羡按下心头的怨毒,且哭且诉,“我和我祖父被抓,惊慌失措,不知是犯了什么法。官兵如凶神恶煞一样将我祖孙二人抓了,关入牢中,一连两天,连审问也不曾审问,我和我祖父已是吓得胆子都细了。到了第三天,我祖父被提审,回来的时候鲜血淋漓,当晚便断了气……”
说到这里,薄羡怨恨已极,眼眸中满是悲伤愤恨。
张欣豫惊得站起来了,“竟有这等事?薄姑娘,你们到底犯的什么事啊?”
薄羡笑了两声,笑声怪异,目光更是怪异,缓缓的、怨毒的自江蕙脸上掠过,“我们犯的什么事?我和我祖父奉公守法,什么法也没犯,我祖父之所以枉死,只是因为他当天去了江家,去了和废太子谋逆案有关的江家……”
江蕙和张欣豫一样惊呆了。
就因为薄老先生当天去过江家,官府就以为他和谋逆案有关,对他严刑拷打至死?太残忍了!
江蕙打了个寒噤。
她依稀记得,她曾经听冯兰讲过类似的案件,叫文字狱。有一个朝代的文字狱异常严苛,因为一句诗便抄了那诗人全家,给那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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