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连忙伸手在脸上一阵胡抹,想要将上面沾着的尘土擦掉,结果却是越擦越花,更加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了。
看着那个军人傻乎乎的样子,白莹珏立刻放声大笑起来,江寒青也不禁为之莞尔一笑道:“好了!别擦了!待会儿好好去洗一洗吧!你先说说看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军人急忙回答道:“启禀少主!小的名叫陈忠国,是亲卫风翔军的大队长!当年曾经跟随少主您一段时间的!”
转身指着身后捧着铁箱那人道:“他叫李京华,是凤翔单的小队长。”
江寒青微微一愣,大喜道:“啊!原来你是陈忠国,我说你的声音怎么这么熟!你说你当上大队长了?”
陈忠国惊喜道:“少主您真的还记得小的?是的!凤帅的恩典,让小的当了大队长!”
江寒青伸脚踢了他一下道:“起来吧!你小子!混得挺快嘛,当年跟我的时候还是一个小队长,才几年的功夫就跃升到了大队长了!”
陈忠国连声傻笑着,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白莹珏这时在旁边插话道:“小队长?大队长?这是什么官职?怎么在帝国军队里从来没有听说过?”
江寒青道:“这不是帝国军队的官职。这是我母亲在自己的亲兵队中实施的等级制度。来!你坐下!听我慢慢说来。”
让白莹珏坐到一张椅子上,江寒青解释道:“在普通帝国民众的见识里面,我母亲的玉凤军团拥有为数六、七十万人的庞大兵力。其实这是一个错误的数字!在这支庞大的军队中,一大半的人都只是西域地区的地方部队,只是因为西域战事频繁,这些部队长年均由母亲负责指挥,所以才让不知内情的人产生了误解,以为他们都属于玉凤军团。严格意义上来说,真正属于母亲那天下无敌的玉凤军团的直系战斗部队只有大约二十七、八万人,这些人才是真正为母亲效死命的帝国精锐。而母亲为了加强军团的实力,更是从军团中精选出了最精锐的五万铁骑,加以严格的特殊训练,用他们组成了自己的亲卫队,取名为‘凤翔军’。”
白莹珏惊讶道:“从玉凤军团中精选出来的五万人?还要加以特殊的训练?那他们的战斗力岂不是十分惊人?”
陈忠国听到这里,忍不住得意地说道:“那当然!我们凤帅的亲卫队,无一不是以一当百的好汉!哼!只要我们凤帅的亲卫‘风翔’铁骑出动,我看天下没有什么军队能够抵挡!想当年我们风翔军五万人对阵土喇人三十万大军,坚守五昼夜,让敌人抛尸十几万无功而退。嘿嘿!就算是石嫣然的飞鹰军团,也不会被我们放在眼内!”
一番豪气干云的话,说得白莹珏瞪大了双眼啧啧称赞道:“运飞鹰军团都不放在眼内?厉害!厉害!”
江寒青笑了笑道:“陈忠国,你也不要太看不起石嫣鹰的军队了!听说人家的‘鹰翼铁卫’也不把我们军团的人放在眼内呢!还放话说他们三万人就可以撩倒我们五万‘风翔军’!”
陈忠国一听十分不以为然,嚷嚷道:“凭他们?胡吹大气!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躲在后面说处话,谁不会啊!哼!总有一天我们风翔军要干得他们什么鹰翼软蛋儿哭爹喊娘!”
江寒青只是微笑着没有再理会他,倒是白莹珏忍不住又问道:“青,你说那个什么‘鹰翼铁卫’又是怎么一回事?”
江寒青道:“那是石嫣鹰的亲卫军,在石嫣鹰的‘飞鹰军团’中其地位就像母亲的‘风翔军’一样。石嫣鹰的飞鹰军团人数比我母亲的‘玉凤军团’略少,直属战斗部队的数量大约在二十万人左右。石嫣鹰从她的这个‘飞鹰军团’中精选出三万铁骑组成了她所谓的‘鹰翼铁卫’。这群家伙立下的军功也是十分惊人,据说特勤人那么剽悍的民族,在听说‘鹰翼铁卫’出动的情况下,常常吓得是不战而逃。所以难怪那帮家伙十分狂妄,自吹自擂说什么他们‘鹰翼铁卫’三万人就可以干掉我们五万人的‘风翔军’。”
白莹珏愤愤道:“他们也太嚣张了吧!居然完全不把我们的军队放在眼内!总有一天我们要将他们打垮在地!”
在白莹珏的内心中,早已经将自己完全当作江寒青的人,所以此刻听说石嫣鹰的军队居然叫嚣说比阴玉凤的军队厉害,她便忍不住有了和玉凤军团的成员同样的愤怒感觉。
陈忠国从江寒青搂着白莹珏进来的姿势就已经看出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此刻听她说话的角度完全就是自己一方的,便自以为是地以为她是江寒青的老婆,急忙讨好道:“少夫人说得对!”
白莹珏听他称呼自己为“少夫人”顿时羞红了脸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谁知道江寒青这时候在旁边发话了,而且说出来的话是在场的三人都没有想到的。
“陈忠国,你搞错了!她不是什么少夫人!她只是少主我养的一条狗!”
看见陈忠国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江寒青伸手指了指白莹珏脖子上的狗环,得意地笑道:“看见没有!那就是栓她用的狗环!”
看着羞愧难当的白莹珏,江寒青呵斥道:“贱人!告诉他们,你是不是一条?”
白莹珏狼狈地低下头,恨不得地上立刻出现一个洞自己好钻进去。可是江寒青的命令她又不敢不听,只得用低沉得几乎无法让人听清楚的声音道:“是!我是少主养的一条!”
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白莹珏立刻感觉到自己流出了荡的液体。
陈忠国二人目瞪口呆地打量着白莹珏的时候,江寒青心里却十分得意。
“哈哈!等一天你们亲眼见到我怎么羞辱母亲那头老的时候,不知道你们会有什么反应?反正那头老一定会爽得当众泄出来的!”
幻想着在众人面前对母亲加以无情的羞辱,江寒青的迅速就硬了起来。
白莹珏实在抵受不住陈忠国二人投自己身上的惊讶目光,和随之而来的强烈羞辱感觉,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她急忙向江寒青道:“青,你……你还没有给我解释大队长是什么东西呢?
江寒青见状也不为然,既然占尽了上风,他还是决定给白莹珏留点面子,便回答她道:“母亲为凤翔军建立了自己特有的等级制度,从小到大依次是伍长管理五名兵士,组长管理十名兵土,支队长统辖五十士兵,小队长率领一百人,中队长管辖一千人,大队长则统帅多达一万人。所有军官中的最高等级是总管,总管平时不具体统带军队,只是在战时根据需要由母亲临时指定具体数目的军队给他率领,少则一万,多则达风翔军全部的五万人。目前风翔军中一共只有两个总管,五个大队长。没有想到陈忠国已经是大队长中的一员了,真是难得的飞升啊!”
白莹珏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陈忠国二人,发现他们已经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了,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继续问江寒青道:“你以前就认识陈忠国的?”
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陈忠国已经笑着抢先答道:“少主以前在西域的时候,小的还是小队长,只管辖区区一百人的小队。当时曾经负责少主的贴身防卫工作,大约有四个月的时间吧!想不到少主还记得小的!”
江寒青笑道:“当然记得!有一次去打猎,变族出来偷袭我们!还是你救了我一命呢!说起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陈忠国不好意思地连连道:“那不算什么!是少主洪福齐天!”
江寒青拍了拍陈忠国的肩膀,微笑道:“你小子也会打官腔了?行啦!你说说看,我母亲身体可好?希丝丽元帅呢?你们一路上是否辛苦?”
陈忠国回答道:“凤帅的身体十分健康!只是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就会坐在那里发呆,可能是太想念少主了!希丝丽兀帅也很好,也常常想念少主。小的两个从日落城出发之后,星夜兼程,吃睡都在马背上,还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方才赶到京城。”
转身指了指那个叫李京华的小队长手中捧着的铁盒子,陈忠国道:“这是凤帅要小的交给少主的铁盒。小的二人在路上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池,如今终于能够亲手交给少主,也算是没有辜负凤帅的一番信任。”
陈忠国说到这里突然伸手解开胸甲,从贴身的布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把它交给了江寒青。
“少主,这是打开那个铁盒子的钥匙!”
江寒青接过钥匙,示意李京华将铁盒子放到了茶几上,却并不急于去打开它,继续问陈忠国道:“母亲之前的一封来信中说伯林人在西域边境集聚,不知道你们走之前那边具体情况怎么样了?”
陈忠国答道:“情况是这样的,伯杯人从大约半年前开始在边境外出没,后来其他的西城变族也开始加入他们的队伍。到我们离开之前已经聚集了大约六十万人的蛮族部队。目前双方已经正式开战!”
江寒青吃惊道:“什么已经正式开战了?”
陈忠国道:“不错!凤帅这一次派我们回京,除了给少主送这箱东西以外,另外最主要的就是要将和变族开战这一消息禀报朝廷知晓!”
江寒青听说母亲已经和西域变族开战,心里不由连呼糟糕。
“这下好了,母亲的军团就这样被拖在了西域。到时候朝中有事可如何是好!”
定了定神,江寒青问陈忠国道:“你给我说一说具体的经过情形!”
陈忠国道:“早在四个月前,伯林人及其盟军便开始不断侵人帝国境内。西域的地方部队先后多次与伯林人发生接触,双方互有死伤。但是直到我们动身之前一个月的时候,我们军团派出去的巡逻骑兵队才第一次和伯林人的骑兵发生了遭遇战,当时我们投入战斗的大约有两万人,伯林人有大约四万多。激战进行了整整一个白天,直到当天傍晚我们的增援部队赶到,伯林人方才不敌退去。我们死伤了大约一万两千人,伯林人光是留下的尸体就有两万多具。这以后双方的小规模战斗不断,互有胜负。我们走之前十多天,伯林人的大军正式全面人侵帝国。两军在日落城以西一百里的图特谷地进行了一场大战。我们这方是由希丝丽元帅亲自率领的十万军团将士,加上十多万地方部队参战,据说敌人投人了三十多万兵力。战斗持续了三天,我军伤亡六万多人,歼灭了敌军十五万人。但是凤帅十分生气,将希丝丽元帅给痛骂了一顿!因为我军伤亡的弟兄中问有近四万人都是军团将士。”
江寒青皱眉道:“什么?伤亡了近四万军团将土?这可是好多年未曾有过的事情了!难怪母亲要发火了!”
陈忠国叹气道:“是啊!这一次损失确实挺大的。那一场战斗我们凤翔军都没有参加,据参加战斗的弟兄们回来讲当时战斗十分残酷。伯林人的三十万大军分成三列三行共九队,轮番冲击我军本阵。后面的人几乎是踏着前面倒下的尸体在前进。而且最奇怪的是以往蛮族的骑兵冲锋的时候,气势固然强猛,但是一般都没有什么阵形之法,就是一窝蜂地猛扑上来乱砍乱杀。这一次他们却居然排起了阵形,据说还蛮像那么一回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才牺牲了那么多弟兄。”
江寒青听了之后惊讶道:“蛮族居然会阵法了?那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训练他们!”
陈忠国道:“是啊!凤帅对此也很吃惊,她也认为是有人在背后训练蛮族,而且应该是受过帝国正规军事训练的人干的!”
白莹珏不解道:“那会是什么人啊?”
江寒青冷笑道:“反正就是那几家人嘛!比如说……王家之类的家伙!你忘了我们前几个月干过什么吗?只不过人家可能投入的心血更大,花的时间更多,直接在蛮族训练军队了!”
白莹珏听他这么一说,想起几个月前自己一行人帮助邱特军队作战的事情,顿时恍然大悟,明白到这又牵涉到了帝国内部各大豪门之间权力斗争的问题。
江寒青皱眉想了一会儿道:“你们走之前,母帅可曾向你们提起过西域战事何时能够结束?”
陈忠国回答道:“凤帅估计这场战争至少要持续半年多!”
江寒青一听母杀估计战争要汀半年,心里嘀咕道:“半年?王家恐怕都发动了!妈的!该死的蛮子,不知道收了王家多少好处,居然不惜冒蓄被母亲的玉凤军团全歼的危险来人侵!唉!这招也真狠!现在可好,母亲的军团被缠住了,怎么办?”
陈忠国见江寒青低头不语,心领神会道:“少主您放心!我们军团一半多的主力如今还没有投入战争,如今对抗伯林人所依靠的除了希丝丽元帅统帅的那部分军团将土外,主要都还是地方卫戍部队。至于最精锐的风翔军更是全部留守日落城。我看凤帅这么布置可能还是为了照顾朝中的局势吧!”
江寒青听陈忠国这么一说,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心想:“我真傻!我都能够想到的事情,母亲还会想不到?只要有可能,她自然会为京城的事变留足充分力量的。唉!就怕蛮族的兵力越聚越多,到时候母亲就只能将全部军团都投入战斗了!”
抬起头看着说完话后老老实实站在那里的陈忠国,江寒青突然愣了一下,脑海里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这陈忠国表面上看着傻乎乎的,不停地傻笑,原来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一看我的表情,他居然能够猜到我的想法。这还不算,更为难得的是,他居然能够从母亲的兵力布置上看出母亲的意图。还能够将这与朝中的政局联系起来!好家伙!看他的样子,还真最看不出来,实在是人不可貌相啊!这样的人不错,聪明而且人也比较踏实!很不错的人才啊!”
伸手向陈忠国指了指,江寒青道:“忠国,你今年多少岁了?”
陈忠国恭谨道:“回少主,小的今年虚岁二十八。”
江寒青点点头:“虚岁二十八?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风翔军的大队长,你也真是厉害啊!”
陈忠国看了看江寒青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是怒,不由惊惶道:“这个……没有……是……是凤帅的恩典!”
江寒青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嘛!我是在夸奖你,又没有其他的意思!对了!你来京之前,母亲有没有说过要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陈忠国道:“凤帅没有说什么具体的时间,只是说让我们听从少主您的安排。”
听到他这么一说,江寒青便明白母亲是将这个人才发来京城供自己使唤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替你们考虑的。现在我先给你们安排一下食宿。”
从外面叫进来两个家人,江寒青向他们低声吩咐了几句,转头对陈忠国道:“这两个人会给你们安排吃住的地方。你们先去冲洗、吃饭,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去皇宫给皇帝报信。今天正好朝廷休朝,你就算想见他也没有办法!他现在只要不上朝,谁都没有办法见到他!”
陈忠国和李京华也正觉得又饿又累,忙跪下向江寒青谢了恩,便跟着那两个家人退了下去。
第十一集
将小铁箱子放到桌面上,江寒青立刻迫不及待地用陈忠国给的钥匙打开箱子外面的铁锁。当铁箱打开的时候,一股秽的恶臭立刻从箱子里面传了出来。看着箱子里面的东西,江寒青的眼睛立刻变得精光四射,而白莹珏脸上却全是惊讶、厌恶的表情。原来在这个辗转千里被送到京城来的小小铁箱里面装着的却是天下最秽、最肮脏的东西:女性用过、带着痕迹的贴身皮质亵裤,带着汗臭的肚兜,甚至还有染着暗红血迹、发出强烈恶臭味的月经带。白莹珏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堆带着乱的秽物,她事前再怎么幻想箱子中藏着什么物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堆恶心的脏东西。虽然十分吃惊,她心里却很清楚这些东西肯定都是阴玉凤自己用过,如今再提供给她的儿子作为发泄心中变态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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