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楚邺羡慕地看着,清清弱弱站在一旁:“四弟能帮我也做一个吗?”
楚邹问他:“你用什么换?”
楚邺答不上来,他最近看着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小麟子已被自己抢掉的小四弟,总有些莫名的躲闪。但他舍不得告诉他:“嘿,你的心头好还在宫里活着呐。”
他不说话,楚邹就也不说答应不答应,自己舞着风筝往长康右门跑了。
还不会走路的宋玉柔在奶妈怀里拼命地扑,想要跟上去。这让楚邹心里很受用,上一次不理自己,现在终于上钩了~
“算起来你爹爹还是我师傅,如此我就是你师兄了。今后本皇子赏你恩典,你多进宫和我玩儿。”寂荡无人的西一长巷里,他把巨翅用双臂托起,叫小顺子放到了天上。仰头看着那诡异色彩渐渐升空,眼睛被阳光刺得眯成一条线。
……
“到今日,依旧地水涌山叠,好一个年少的周郎,恁在何处也?不觉的灰飞烟灭!”
“吭啐,吭啐吭啐吭、吭——可怜黄盖暗伤嗟,破曹樯橹恰又早一时绝……只这鏊兵江水犹然热,好叫俺心惨切!”
晌午光阴在矮破的小院里悄没息游走,老太监特有的公鸭嗓子拉长着戏腔嘤呜回荡。
房檐滴水下,小麟子穿着小短裳和开裆裤笔直地坐在台阶前,看陆安海蹲在对面,手上拿着两个木棍做成的假人,吊着嗓子发出奇怪腔调。
陆安海斜眼睛歪嘴的,兀自沉浸在那《单刀会》的英雄浩荡中,唱得是悠然陶然。那木棍身上套着用布头剪做的衣裳,红色的蓝色的带着磕碜的线头,在他枯槁的手中晃来晃去。
小麟子看得出神,一会儿瞄瞄陆安海皱纹堆挤的老脸,一会儿看看木头小人,满目里都是专注。大夏天的,陆安海怕她撒尿长痱子,小裤档儿开得很宽,里头尿布一坠一坠。就好像他自己胯下掖着的那一大片。太监们年老了都得掖,底下憋不住尿,动不动就自己往外淋,不包着不行,包了还得频繁换,怕捂臭了被主子嫌恶、遭打发。
他唱哑巴了嗓子,还有些意犹未尽。奈何裤裆蹲得坠沉沉,便问她道:“好玩吗?这是你关公爷爷打鲁肃,关公头上印着月亮哩,手上拿着青龙偃月刀,那可是个忠义的大圣人。”
说着把木头戏人递给小麟子,小麟子手伸过去抓,头却一骨碌掉了。
“这孩子。”陆安海连忙哈下腰,又把那个染了红漆的脑袋绑上去。他出不得宫,买不到玩具和小孩儿看的图画书,只得自己抽空简陋地做一些木头——总不能叫风光次次被吴全有那个麻杆占去,怕小孩儿得了好处日子久了不亲自己。
绑紧了放进小麟子腿窝里:“兜好了,不兜好你关公爷爷掉脑袋,掉脑袋就活不成,活不成就保佑不了你,到了儿你也得跟着没命。”
小麟子一听这话顿时正襟危坐,谨慎地把它捂在小手心。
陆安海仰头看天,又快到各宫布膳的时间了,得赶紧着回去安排。便把小麟子抱起来,兜着往屋里走。小丫头胃口棒,吃得多,小骨头小肉的沉甸甸。
那炕子四面用木板围着栅栏,里头只有一个小枕头还有一床小被褥,席子上散着两个手摇鼓,还有一个木食槽。那是陆安海顺了御膳房的调料盘子,一排五个小口儿,他怕小麟子饿,素日在小口子里搁点儿小食,叫她自己顺着喜好趴上去舔。和小四子一个样,吃的甜食多。看着倒真像个小猪圈了。
外头阳光普照,衬得屋内光线幽暗,眼目所及都是昏蒙。小麟子一手抓着关公,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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