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干脆从桌上跳下,替他铺开纸研好墨将蘸上墨水的笔递到了他手里,十足小丫鬟的样子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候着。
宋殊原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结果她递上来的笔,龙飞凤舞地在纸上落笔。
不得不说这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孩子就是有一两个技艺傍身,比如宋殊原,有钱,字写得也好看,笔走游龙用的一副巧力,写出来的字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
这中写得糊成一团的字叫草书她是知道的,一般人没点眼力见儿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可是就算她再没眼力见儿也知道鹤龙山应该是三个字!
盯着宋殊原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不再提笔写第三个字,沈觅轻轻蹙起了眉头,该不会想留一个字让她写好突出对比一下彰显她的字难看吗?!
“完了?”
“完了。”
“宋殊原你骗三岁小娃娃呢?!鹤龙山明明三个字你这才两个字!”
“我说过我写的是鹤龙山吗?你仔细瞧瞧。”
“我……”沈觅有些气结,她给他铺纸磨墨可不就是让他写那三个字的吗!
气结归气结,她还是小心掂起那张墨迹未干的纸张,左右看看上下瞧瞧,仔细辨认着那两个画得比路边的野草都难看的草字。
“这什么字啊……第一个字是夫?第二个……夫什么啊……夫……”沈觅将那纸对着阳光比对了好一会儿,又凑到鼻子跟前自己瞧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问道:“君?”
“诶!”宋殊原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嘴角的弧度弯得恰恰好,眼里也盛满了笑意。
沈觅僵着动作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又钻进了他的圈套里,手一扬就要扇他。
宋殊原挑了挑眉头,满脸戏谑的模样,见她扬手过来赶紧转身就跑,任着她在后边追着绕着屋子跑了三圈才从屋子的角落里拉出一块长长的牌匾,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虽然不是刚刚看见的那种草书,但字迹是他的不错。
“你早就写好了?那你还看着我跟一个跳梁小丑唱大戏似的在你面前蹦跶这么久有意思吗?!”
宋殊原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有意思啊。”
“……”
“好了,过来,看看夫君我这牌匾题得好是不好!”
沈觅哼哼两声,俯下身子仔细瞧了瞧那牌匾,材料不多,刻工不错,字写得也不错,就是这写字的人品行……等等!
她猛地回过头去昂着头瞪着比她足足高上一个头的男人。
“谁是我夫君!?”这话问得好像有点奇怪,她可是有十二个相公放了九个还剩三个的人,夫君和相公那是一个意思。
他再次挑了挑眉,忍着一脸笑意想笑又不敢笑出来。
“我啊。”
“无耻!下流!”狠狠踩他一脚,沈觅转身跑出去唤沈小二来扛牌匾。
-
沈觅拉着宋殊原和几个较有威信的老部下翻黄历翻到深夜,才终于确定下来明天适合揭牌匾的吉时,没想到的是就因为睡得晚了些第二天竟然醒不过来,生生地误了时辰。
罢了罢了,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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