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地方官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萧岩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好像没有预料到他会忍不住,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急不可耐与迫不及待。
“那是微臣的远亲,近日过来探亲,名唤谢凌鸢…”
再见到谢凌鸢时,那人俯首于地,低呼着“吾皇万岁”。抬首,面容不卑不亢,“凌鸢眼拙,那日未认出圣上尊容,还望圣上责罚。”谢凌鸢的声音低幽如平缓的山溪,萧岩怔怔地看着他,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喜欢穿红色?”那人只是笑了笑,“圣上慧眼,凌鸢的确喜欢红色,显得热闹。”
“你喜欢热闹?”
“也不是,只是着了红装,心里开明些罢了。”
萧岩又问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自己都觉得可笑。谢凌鸢偶尔轻轻一笑,疑惑的时候还会眨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映下影子,萧岩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面前这人绝对是个妖孽,让人神魂颠倒。他想把他带回宫,占有他,玷污他,想要撕破他这清高冰冷的皮相,让他变得淫|荡放浪,让他只属于自己。
他记得谢凌鸢不欲与他回宫,他以地方百姓的性命为挟令他屈服。第一次,他用了药物占有了谢凌鸢,第二次,他几乎是把谢凌鸢五花大绑贯穿了他。他一次又一次地逼迫,迫使谢凌鸢屈服。他又渴望凌鸢能真的爱上他,于是他几乎把所有后妃打入冷宫,朝堂上的谩骂他也全然不理,他找来全国最好的裁缝最珍贵的料子,让凌鸢每日着不一样的红衣,除了晚上的霸王硬上弓,萧岩几乎是把所有温柔都对这个男人用尽了。
终于有一晚,他回到寝宫,见谢凌鸢正对镜梳头,红衣半遮半掩,露出半个布满吻痕的肩膀,锁骨和肌肉结合的恰到好处。萧岩看到这一幕,忽略了天子仪态,咽了咽口水,走了过去。
“鸢…”
萧岩轻唤。谢凌鸢回头,冲他一笑,起身冲他缓缓走了过来,双手抚过他的胸膛,眼睛却含情脉脉地盯着他。萧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觉得坠入梦中,突然喉结一湿,谢凌鸢舌尖划过,然后又轻轻咬住,手却缓缓摸到萧岩的下|体,慢慢抚弄,很快那处便滚烫坚硬起来。萧岩只觉得谢凌鸢的气息渐进,魅惑的声音从耳畔拂过:“你想要的,我给你。”
那晚是萧岩快乐的开始,从此君王不早朝。萧岩必须承认,他完全抵抗不了谢凌鸢,那人就是一个魔鬼,在床上有一万种方法让他快乐,让他觉得就算死也不枉风流。他对谢凌鸢几乎是言听计从的,他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他屠了一座城。他也听了谢凌鸢的话,送自己曾经最宠爱的幼妹去北夷蛮国和了亲。他甚至废了相伴自己多年端庄仁爱的皇后,打入冷宫,要改立谢凌鸢为后。而就在这立后大典上,叛军压了皇城,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当朝老臣劝说萧岩杀谢凌鸢,使叛军无出师之名,大将军赫连从蛮国边境千里迢迢赶来,入了皇城,却威胁萧岩,若不诛杀妖孽谢凌鸢,他绝不救驾。萧岩无奈,赐毒酒于谢凌鸢。
谢凌鸢一向知道外面对自己的评价,祸国殃民,危害皇室,使大顺绝了皇嗣。市井上都说他一个大男人夜夜承欢胯|下,是个好不要脸的男宠。谢凌鸢从来对萧岩的讨好不置可否,他也懒得去做一个贤良淑德的男妃,反正无论做什么都不被天下所容,倒不如名副其实。他于是就真的做起了那狐媚惑主的勾当,夜夜笙歌,纵情声色。他坏事做尽,劳民伤财,构陷忠良,唯恐天下不乱。他不快乐,他只是近乎病态的想要将这年华燃尽,仿佛这样,就能报复了他的整个人生。
谢凌鸢还是一袭红衣,戴着萧岩专为他找能人巧匠打造的凤冠,雍容华贵,绰绰不凡。他腰板挺得笔直,拿起酒杯,看向萧岩,微微一笑,眼角的红痣耀眼得醒目:“皇上,您要杀我?”
“鸢,对不起,对不起…”
萧岩低着头一直重复着对不起,突然抬头:“但是为了大顺的江山,我必须这样,鸢,这些年朕待你不薄,你就当,就当是为了朕罢。”
谢凌鸢嗤笑一声:“江山?萧岩,你在说笑吗?你把我带到宫里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江山,你听我的话亲奸佞远忠良的时候你也没想过江山,废了皇后,嫁了你宝贝妹妹的时候你还是没想过江山,这会儿倒是想起了。”
他走过去,挑了一下萧岩的下巴,开怀一笑:“萧岩你放心,我自会去死的,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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