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我给你七天!这七天别的都给我停了!缺人手你说话!七天后我要见到一千把铁钩!”
薛富贵瞠目结舌,这是哪一出呀!“是!”硬着头皮接下了任务。
营铺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风箱一刻不停的呼呼鼓着,能烧火的东西都拿来填了炉料!大锤小锤叮叮当当日夜不息,若有人累得挥不动铁锤,便立刻有人替换上来!一把把铁钩打制了出来,为增加握力,还在手柄部分握成了圈!到了第七天的时候,阿愁觉得一双臂膀针扎一般的痛,铸造营的每一个人都咬牙挺住,终于交出了一千把铁钩!
士兵们也跃跃预试!这七天来,不论对方如何挑衅,陆家军就是不出战,每个人吃饱睡足,长刀队操练了新的招式,并编排成小队穿插在步兵之间。终于到了反攻的时刻!
这一天早上吹了一夜的大风将将止住,匈奴兵照例前来挑衅,却发现汉军已列队相迎,守候多时,匈奴统帅哈哈大笑,心想这一次终于能大败汉军回去向单于邀功了!仍旧照搬之前的战法,弓箭手第一轮冲锋像两侧推开后,操持长戟的骑兵如同野狼冲击羊群一般冲进了汉军的步兵队伍。然而这一次,冲进去的骑兵就如同陷入流沙中一般,还没来得及挥舞几下,便纷纷栽下马去,空留惊慌的马匹站在汉军阵里,偶尔有没被拽下马去的匈奴兵,却也因丢了兵器,还未来得及抽弓搭箭,就被手持长戟的汉军挑了下去。汉军很快恢复了阵型,连失去主人的匈奴马都被迅速牵走。匈奴统帅大感奇怪,却也没看清怎么回事,还是亲自率领所有骑兵向汉军冲去!
两军交汇,立时马嘶人喊、战成一团!这回匈奴统帅总算看出了异样!只见汉军中多了一些手持铁钩的长刀手,他们手中奇怪的铁钩可以用来架住匈奴弯刀,另一手还可以独立攻击,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专挑手持长戟的匈奴骑兵,手中弯钩一挥,便死死绞住戟枝,就势一拉,马上的骑手就被拖下了马,随即手起刀落杀人于马前,就如同宰羊那般利索!不过半个时辰,已找不到挥戟的匈奴兵,接下来步兵戟手开始围击剩下的匈奴兵,混战中弓箭派不上用场,弯刀没有对方的长戟那么长,两翼包抄上来的汉军骑兵又断了后面的退路,匈奴首领杀红了眼,想要冲出一条血路!眼前一片戟戈的丛林,突然他胯/下一疼,低头看见斜后方伸出来的一支戟割住了自己的大腿,他大喊一声挥刀砍断了戟杆,另一支又从左方挥了过来!他用刀一格,那戟枝突然倒勾回来!眼前猩红一片,这便是他临死前看到的最后景象!
☆、家的方向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久违了的沸腾!这一战不但缓解了汉军被动的局势,更在所有人心中投下希望的曙光!回营盘时将士们振臂高呼,长刀队的勇士们得到英雄一样的待遇!谁能想到,这不起眼的铁钩竟然成了克敌利器!陆枫丹未及卸甲,带着将士们直奔铸造营!营里的兄弟们累惨了,不少人随便扒拉个地儿直接倒下打盹,见到将军凯旋归来,又一股脑爬起来兴奋得询问战场上的情况。
陆枫丹在欢腾人群中一眼看见阿愁,她也累的脱了形,脸上却是少见的灿烂。“好样的!”他大步走过去,握住阿愁的两肩用力一拍,“啊——”阿愁突然惨叫,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陆枫丹抓住了她。
“怎么回事?”她的脸痛苦地皱成一团,抱着右肩,疼得连话都说不出。陆枫丹诧异,旁边郝师傅解释道,“这样没日没夜的锻打,男人的膀子都受不了,何况是个女娃娃!”
陆枫丹掀开她的衣袖,见她胳臂上用布条紧紧缠了一圈又一圈,从手指一直缠到肩膀,众人心里都有些不忍。她终究是个女孩子,还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家族的小姐,却在这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军营里像个男人一样做着最粗重的活计。他解开她手上的布条,阿愁见状想抽回手,却稍有牵动臂膀就疼痛难忍。布条之下是一双伤痕累累的手,血泡落着茧子,惨不忍睹。
“快用药酒疏散疏散,皮肉伤是小事,别伤着筋骨!”其他师傅也觉得不忍心,这几天也真是难为了这孩子。
“曹平呢?哪儿去了!”陆枫丹一扫之前的畅快,锁这眉喊。
“我没事!曹军医一定是忙着处理伤员呢!别麻烦他!”阿愁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看着,忙试图放下袖子,掩住胳臂。“何况这几天铸造营的师傅们比我还辛苦,要说也是该大家一起休整——”正说着两脚突然腾空!
“啊——!陆枫丹!你干嘛——放我下来!”发现自己被人拦腰抱起,阿愁又急又囧,所有人都看着呢!这叫她以后还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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