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的太子夫君,她的脊背,绝对只能挺直,不能弯。
阿音去到屋内的时候,冀行箴正和冀若芙一起坐在床边看着俞皇后,而晟广帝则负手立在窗前看着床畔。
如今他们的眼中只剩下了那病重的女子,屋外的一切都和他们再不相干。
阿音走到冀行箴身边,拉了锦杌挨着他坐了,暗暗忐忑不安着,视线总是不离俞皇后那边。
——她不知道这药能多久开始有效用,也不知道它究竟能起到多大的效用。
屋内一时间静了下来,只偶尔想起太医们轻声商议的声音。
许久后,董郎中推开外间的屋子,喊了人端药进屋。
冀行箴倏地起身看了过去,目光紧紧盯着那一碗汤汁在微微晃动的药。
到了卧房门口,董郎中亲自拿过了药碗一步步朝里行,又语气惋惜地道:“陛下,刚才第一次煎药已经耽搁了许多时候,如今第二次又耗去了时间。现在需得赶紧把药给娘娘喝下去。不然的话,晚了可是神仙也难救。”
“住口!”冀若芙高声训道:“什么叫神仙也难救?娘娘福大命大,岂是你能随意开口胡乱揣测的!”
“你闭嘴!”晟广帝呵斥冀若芙道:“神医本是来救阿敏,怎容你恶意揣度!”
他三两步走到董郎中跟前,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碗。
眼看冀行箴要过来阻止,晟广帝虎目冷冷怒瞪他,寒声道:“倘若你再胆敢阻止,下一刻我即刻命人将俞家诸人投入监牢。”
晟广帝眸色冰冷地看着冀行箴,“你想清楚了。莫要让俞家所有人因了你一意孤行的忤逆大不敬之罪而受牵连!”
当日郑胜章就因“大不敬”的罪名而投入天牢,至此未曾出来。
如今,晟广帝却将“忤逆”和“大不敬”两桩罪名扣在了冀行箴的头上,且还用俞家做要挟。
母后和俞家二选一。
冀行箴如何能得出?
他双目赤红,缓缓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平日未曾求你什么。如今只求你放过母亲,让太医为她诊治,莫要胡乱用药。”
晟广帝压根不理会他,努力将药碗端平,小心地不让汤汁有一点洒落,快步走到了床边。
阿音悲从中来,跟着跪地哀求,“皇上!药不能随意乱喝啊!”
冀若芙已然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亦是跟着跪了下去,苦苦去劝。
晟广帝充耳不闻。
他坐到了床边,把药碗搁到床头边的小矮几上,扶了俞皇后靠在他的怀里,这便拿了调羹从药碗中舀了一勺药。
把调羹凑到唇边吹了吹,他觉得温度应该差不多了,把调羹凑到了俞皇后的唇边。
“阿敏,我给你喂药。你如果听见了,就把药咽下去。喝了就能好了。”
他跟哄孩子一样轻声说着,把药凑到了她苍白干裂的唇边。
调羹缓缓倾斜,药汁从中流出。却没能流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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