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个反抗,会不小心坏了他的事。
我只能忍着。
车子停在一个巷子里。
我下车前,看李白抬腕看了眼时间,他一向面无表情,不显山不露水的。
我滞了下,绕到车前看着他说,“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走,我等下自己打车回去。”
李白坐如钟山,脸上的表情巍然不动,只嘴皮子掀了掀,“我的职责就是给你当司机。”
当时的我并不清楚李白的位置,只把他当一个小司机抑或是助理。
后来才知道,像李白这样的,根本不屑替我开车的,就连对靳少忱的母亲,他也没有如此恭敬过。
我耸耸肩,当先提着东西走了,按照寻.欢给的路线七拐八拐才找到了巷子最里面的一座老民房。
温城这块地方简直可以称为难民营。
木头门上连把锁都没有,我抬手敲了敲,里面没有动静,但我听到了响声,以为是来开门的,结果等了会又归于平静。
我就再敲了几下,嘴里喊着,“叔叔,我是杨桃。”
我从没喊过继父一声爸,我妈生前骂也骂过,打也打过,看我流着泪也不松口,就再没逼过我。
继父每次都说,没事没事,这样挺好。
我有时候觉得,我妈或许真的是看上继父这一点。
门里总算有了动静,磕磕绊绊的声响,最后门开了。
继父像一夕之间沧桑了十几岁,面色枯黄,眼神都失了光亮。
他看见我时,干裂的唇动了动,有些拘谨地往身后退了几步,“外面冷,先进来吧。”
屋里灯暗,勉强可以看清大概二十多平的空间,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凳子,连个暖气都没有。
屋里屋外的温度差不了多少。
继父应该是大病过一场,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力,病恹恹的站在那递板凳给我。
桌上放着几个泡面盒子,和一个电水壶。
我把提着的东西放下来,有些心涩地开口,“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继父搓着手,自从我工作赚钱以后,他对我变得愈发拘谨,不知道是因为我每个月给他打钱的缘故,还是因为我身上那身正装。
“桃子,你做的比我亲生女儿都多,我一直觉得亏欠你们,就连当初……”
当初我妈自杀后,流言以病毒的速度弥漫整个温城,继父不堪记者蹲点采访,带着王欣彤躲在外地避风头。
而我,一个人在家里,十四岁的年纪,接受记者的刻薄提问,接受来自学校,邻居,周边四面八方的指指点点。
我不怪他,我妈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以,她为了全自己的面,死得一了百了,留我一个人承受所有恶意。
我只听继父那两个字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截住他的话头,“别说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答应过我妈,要把你当亲生父亲照顾。”
话是那么说,可心底却还埋着这根刺,时刻提醒我,警醒着我,我已经记不太清那时候看到的那些恶毒的嘴脸,能记得的就是头儿在前面护着我,跟我说,这些都会过去,以后会好起来。
我掏出钱包,把所有现金都拿出来放在桌上,“你今天先住一晚,明天我帮你搬家,那个房子没卖,你以后还是住那。”
继父搓着手没说话,表情有愧疚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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