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黑色的防弹背心,是一节黑色长袖的手臂,黑金色纽扣闪进眼底时,我看到了一双墨蓝色深沉如潭的眸子。
……
我住院了。
隔壁是秦武。
靳少忱倚着墙看我挂点滴,我只要抽气或者哼一声,他就会问我,“哪里疼?”
温热的掌心就会覆在我脸上,抚摸的动作像在给一只猫顺毛。
所以,我有事没事都哼哼。
起初他一直按铃找医生,后来干脆打电话叫司北过来,我一听立马从床上弹起来,“不用,我没事。”
也不是没事。
不能喝水,也不能吃东西,只能靠输营养液。
嘴上的伤起码要一周才能好。
倒是李白送了药过来,我猜是司北的药,靳少忱坐下来替我敷在脸上。
我想起第一次他为我上药时的场景,那时他把我从医院门口带回来,蛊.惑我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不会受到欺负,当时他的眼睛里有很多情绪,但更多地是玩味,这一次,我仿佛看到了别的。
不等我看清楚,那双好看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眉峰皱着,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孤傲狂妄,“杨桃,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我要解释什么。
哦,我不是舍不得秦武才那样的,秦武是故意想死在你手里好让我心里不安的。
可我能张嘴说的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靳少忱冷了脸,他一生气给人的感觉就特别冷,整个眉眼都冻了起来,墨蓝的眸凝过来,像是一把冰刃锁住了我。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他削薄的唇一开一合,神色还算平静,声音已经夹着股来自暴风雨前的宁静了。
我摆弄着病床上的格子床单,数着难看的横杠竖杠,有些无谓地语态,“那你想听什么?”
想听什么呢。
对不起我瞒着你去看了继父,对不起我在那样危急的时刻却还担心秦武的生死。
可是你不也瞒着我开车撞了王欣彤吗!
你毁了这么多人,还要问我要解释?!
这些话,像一根巨型鱼刺,它卡在我胸腔里,每每想开口,每每想嘶吼,就会被自己脑子里的那句话给堵住。
杨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在靳少忱开口前,我下了逐客令,“我累了。”
我侧身躺着,背对他,看着粉色的墙壁,数着墙壁上的花纹。
靳少忱站了会,我可以感受到,他那双几乎穿透人灵魂的灼热目光在我后脑勺停留了片刻,最后一声不吭走了。
他这一走,就是再没回来。
下午同事都来我的病房里开会,我躺在那听,有关秦五叔的案子还要等秦武醒来做口供,最后敲定拟案上交,由上头定案,再确定判决时间。
在这件事上,我不敢多问,甚至不敢去猜测迎接秦武和秦五叔的是什么样的最终判决。
我能做的就是在秦武病房,问医生他还有多久能醒。
我过来时才知道,一开始几个小护士为什么从急诊室出来后脸红,不是害羞。
怎么可能是害羞呢。
她们轮流过来帮秦武换尿袋,检查插尿管,用眼神无声交流眼底的鄙夷。
我总算明白,秦武的生存意识为什么会这么薄弱。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呆呆坐在秦武病床边许久,直到外面天色早已经黑了,才一个人晃悠着回到自己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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