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我手臂,抬首一瞧是影,他下颚微点某处,顺方向望去就见寻思禅神色间微有惨淡愁云,我心里大呼不妙。
旁人玩笑调侃,落到有心人耳里许就不再是说笑,我深谙寻思禅必是心思细敏多想了,才要开口,忽闻殿外小太监尖细的叫喊声:“二殿下驾到。”
翔书官风风火火的大步进殿,满面全然是春风和煦,“大老远就听到清思殿里吵闹嬉笑不断,从前这儿与冷宫是宫里最清冷的两处地,近来倒成最热闹的了。夜夜通明灯火不说,逗趣声从不绝。来前我去淑贵母妃那请安,适才与母妃提及苏王爷,正巧论叨清思殿,很是艳羡这儿,直说自己那里清冷。”翔书官生母是难产而亡的,独余翔书官这一脉,当时淑妃倪氏可怜他从小丧母,就请旨养在身旁。多年抚育,母子耳人虽无血缘,却也胜似母子情深。正因如此,在面对翔贺的问题上,翔书官内心矛盾是无法说与人知的。
烟打趣道:“淑贵妃只是羡慕清思殿这的热闹吗?神武摄政王苏琉美名天下,难道淑贵妃就没半点好奇?”
“苏王爷盛名,普天之下众人无不好奇,只不过我尚未见到真容,实在无法从言语上形容。”翔书官抓耳挠腮老实随心问:“恕我冒昧,苏兄真容到底是名不虚传还是名不副实?”
说话间我正无聊琉璃盘中蜜桔,淡笑道:“不过是副皮囊,倒叫多人上心了。”
翔书官微微摇头,略有分歧,“面由心生,怎就是皮囊二字能论栝。”
“真作假时假亦真,人心是最难看透的。”文锦倚在窗边静赏夜泊湖色,冷不防来句倒是在理。
翔书官停了停,思虑半晌浅笑道:“人心难测,所以能交心者管他长相为何。知交难觅,纵有黑纱蒙面依旧是腹心之交。”喃喃自语几句,翔书官面上稍露惭愧,语中含歉地说:“书官不该多疑,望苏兄莫放心上。”
我轻轻点了点头,淡然浅笑悠悠开口:“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来对错一说。左思右想,我实在是无罪可恕。”
殿内烛火多点,照的满屋亮堂,红烛光影映在翔书官面上,显得他心情格外喜孜孜眉飞笑眼。他心中欢喜,眉眼微翘道:“我来前听闻苏兄差徐培祥办要事,可是有法子了吗?”
寻思禅从掌事宫女手中接过茶点,送到翔书官跟前,眉眼含笑地说:“不瞒你说,方法暂且是想出一个,也嘱咐了徐公公速度去办,不过到底有几许用处,我们并没把握。”他浅浅一笑,“到底是头一回尝试,前人没试过,难免中间会出差错。”
烟沉吟会儿,接口:“担心的不是有疏漏岔子,就怕压根没细作混在宫中,我们前番推论都是错的。到时白费力气也罢,恐是要彻底失去线索了。”
翔书官一心就想救出翔钧,思绪混乱不曾想到这层,经烟点醒,他登时醍醐灌顶,随之陷入沉思。他眸中的希望仿若烛上火苗微弱的窜晃,油尽灯枯间正逐渐的在熄灭,苦闷之色愈渐攀上他面容,藤蔓般的急速上蹿,祈望如被薄云遮住的星辰,黯然失色。
寻思禅心慈不忍见人这般,遂淡笑道:“说是这般说,但谁人能在翔麟宫平白消失,定是有人接应偷躲在哪处,王爷说是不是?”
朝我投来的目光微有央求,比之寻思禅的说辞,我开口似乎更有公信。沉吟斯须,我淡然道:“确实,宫里人多自然眼杂,要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消失可不是一般的功夫,何况是你大哥这般失踪的了无痕迹。”话说的倒也不是安慰,多种的可能,我真假参半叙述罢了,“只是宫里暗道密室多,宫内侍卫未必清楚,所以才迄今无进展。”
烟点一点头,出乎意料的并未反驳,“就光清思殿这常年清冷的殿宇都寻出两处暗室,更别说其他地儿,恐怕每宫里都可能有几处密室能藏人。不久前我查看过尚留在我们这儿的翔麟宫建筑图,上面没有标明任何暗道密室的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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