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林国庆噎得哑口无言。
刘惠普说中了林国庆的软胁,林国庆向来是村子里的把名誉看得比命还重的人,村长又是以村里的名义压来,他还能说什么呢?林国庆铁青着脸,狠狠地瞪了一眼刘惠普,沉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往屋里走回去了。
刘惠普赶紧又招呼着,示意那几个刘家的青年后生,立即动手。
林国庆怕晚节不保,林学涛可是毫不退让,几个刘家青年刚一凑上来,手里铁锹就是一顿挥舞,把几个青年弄得围着他转,不敢靠上前来。顿时厂房门口推推搡搡,吵嚷声越来越大,一大帮村民也都赶紧围了过来争着看热闹,厂房门前炸开了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闹得不可开交。
双方正僵持不下,忽然一阵清脆的叮当单车铃声从人群背后响来,紧跟着,后头有个村民一边从单车上跳下来,一边老远就火急火燎地高声喊:
“村长!村长!”
刘惠普愣了愣神,朝来人望去,是自己的手下堂弟刘善庆。
刘善庆一把扔下单车,奔到刘惠普面前,擦着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村长,乡里下来人了,叫你去一趟哩!说有急事!”
刘惠普不以为然地瞥了刘善庆一眼,不耐烦地吼着:
“没见我这儿正忙着么!等我把机器拉到村里再说!”
大手一挥,就继续指挥那几个青年后生,赶紧把林学涛手里的铁锹给抢下。
哪知刘善庆拉了拉刘惠普。
“不行哩!乡里人说了,要你立刻出发!要么我咋累了这么一身汗踩单车来寻你呢!”
刘惠普一脸的狂妄神情渐渐冷却了下来,眉头皱成了疙瘩,嘴里喃喃地说着:
“啥事儿啊?这么急……叫善喜他们招呼一下不就得了么!”
“不成啊!村长,这回下来的人可不一般哩!不知啥来头,乡里干事都陪着哩!可不能得罪,咱们还是……”
刘惠普一听,老奸巨猾的脸上迅速掠过一丝狐疑之色。
“生面孔?”
刘惠普嘴里喃喃着,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萦绕在心头。
“是哩!从来没来过咱辛庄……”
刘善庆咽了口唾沫,忙不迭地回答。
“行了行了!走走走……”
刘惠普摆摆手,冲冲刘善庆吼着。
刘善庆过去扶起单车,两人就朝着禾场边走去。
后头,那一堆青年一看刘惠普被人叫走了,没了主意,赶紧就问:
“那……村长,这机器……咱还拖不拖了?”
刘惠普心情郁闷地望了望满禾场的村民,还有不依不饶,死守厂房门口的林学涛,皱着眉头,好半天才不甘心地吼出一句:
“先回去!都先回去!这事儿回头再弄!”
说完,一屁股坐上刘善庆的单车,摇摇晃晃着往村委会方向奔去了。
几个刘家青年群龙无首,拿眼睛瞅了瞅林学涛,悻悻地转身爬上了拖拉机,几个民警见这架势,又看了看红着眼的林学涛和他手里的家伙,一时也不敢把人逼急了,只好也跟着爬上了拖拉机。
不一会儿,随着拖拉机声音的渐渐远去,刘惠普带来的那帮子人终于离开了。四周看热闹的那些个村民们,也都一哄而散。诺大的禾场里,只剩下林学涛娘俩,呆呆地站在厂房门口。林学涛心头好容易才暂时缓下一口气来。
林学涛娘过去拉下林学涛还紧紧握在手里的铁锹,又轻声劝慰了一番,总算把林学涛劝回了屋里。
刘惠普坐着刘善庆的单车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村委会的办公室,这办公室就在刘惠普家祖宅的祠堂大堂屋里。刘家一族在辛庄人丁最旺,势力也最大,刘惠普把个村委会安在自家祠堂里,那架势就更像是土皇帝了。
刘家的祠堂很大,修得也气派,村委会里头,刘惠普手下基本都是些自己家里的亲戚,俨然成了一个权力家族。
刘善庆的单车在祠堂前院子里停下来后,两人急火火地往大堂屋里赶,还没进大门,刘惠普就远远地看到堂屋里坐了一屋子人,乡里干事张德彪坐在一穿着雪白衬衫的年青后生旁边,不住地陪着笑脸,端茶敬烟,伺候得不亦乐乎,甚至把刘家唯一一把不知啥年月的小破电扇也弄了出来,对着那个白衬衫的后生吹。
刘惠普皱着眉头打量起乡长旁边的那个后生起来,人清瘦白皙,戴着一幅斯文的黑框眼镜,一看就是城里来的。可那样子一点也不像大领导,倒像个书生,又看他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心里就直纳闷,停了下来,拉了拉刘善庆,用嘴往屋里努了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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