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瑾年迷迷糊糊的,只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聂羽峥身上,两人都不着寸缕,她腰上仅象征性地盖了一件他的家居t恤。
天色已暗,她不知道自己和他何时一起睡着的。
聂羽峥也醒了,一手揽住她,一手伸到旁边捞手机。夜幕下,手机屏幕上“郑文秀”三个字十分醒目。他仅瞥了一眼,就调成了静音,任对方继续呼叫着。
祝瑾年趴在他胸口,“不接吗?”
“你接。”他慵懒地答,嗓音低沉,充满雄性动物吃饱喝足后的餍足。
“算了吧,只怕电话里那位不是郑老师,跟上次似的,一接起来劈头盖脸就叫‘老公’,虽然不是真跟别人的老公躺在一起,可我还是会有罪恶感的。”
他的手伸向她的腰侧,不轻不重又略带色情地揉了两下,“那不是更刺激?”
“男人的恶趣味……”
聂羽峥语气了然,“应该是郑文秀本人。”
说话间,震动声已停。祝瑾年撑起身,摇晃着小跑几步,将灯打开,一下子又觉得有些尴尬,赶紧又摁灭,回到沙发旁扒拉出自己的衣服摸黑穿好,才又开了灯。
一看,已是晚上8点多。
半个下午的缠绵,尽管已睡了个长长的“午觉”,可她只觉得身子仍很倦怠,瘫进沙发一侧的贵妃椅,什么都不想做,就想继续葛优瘫。
聂羽峥套上黑色运动裤,倒了两杯水回来坐下,望着手机若有所思,又好像在等着什么。
祝瑾年胆子大了起来,用一种二奶的娇声逗他道:“想确认究竟是丈母娘打的,还是老婆打的,直接回拨过去不就清楚了?”
他看向她,眼中既有无奈,又有几分纵容。
这时,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却不是郑文秀,而是沈子平。
他把手机竖起来朝向她,“我等的是这个电话。”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祝瑾年笑,“快接快接。”
“一会儿再修理你。”他伸手点了点她脑门。
“我刚从郑文秀家出来……”沈子平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激动,“按你说的,我们去问她禾诗蕊向曹义黎告状的事,你猜她说什么?她有天在曹义黎的相机里发现了许多禾诗蕊的照片,觉得很不寻常,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相机是一个学生的,叫章靖鸣,禾诗蕊拿着这个相机向他揭发章靖鸣偷拍、骚扰自己的事,顺便还拿出了章靖鸣写给禾诗蕊的几封求爱信。这就是郑文秀为什么知道禾诗蕊跟曹义黎反映过此事的原因。而据我们掌握的线索,章靖鸣的相机从来没有被别人拿走过,更何况是被禾诗蕊,这说明郑文秀以前发现的那个相机和照片根本就是曹义黎的,他不想被老婆知道自己跟章靖鸣一样,也对禾诗蕊有非分之想,恰好,禾诗蕊又真的找他反映过这些事,所以找了个借口,把自己拍的照片推到了章靖鸣身上。”
“具体时间?”
“她说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这事发生后没多久,禾诗蕊就失踪了,所以她也一直认为是章靖鸣干的。”
“照片给她看过?”
“看了,没用,唉!太久远了,除了章靖鸣那种变态,谁能记得十年前的照片内容?”沈子平回答,“依我看,90%是曹义黎了,不但符合你给出的侧写,还有他老婆的话为证。当务之急,就是找证据,明天我就联系技侦,把他以前用过的电脑什么的全部检查一遍。几年前的大火烧掉了曾大强家里的一切,留下的物证太少,要不是你一直坚持曹义黎的动机有问题,恐怕我们也不会把他们俩的过节跟禾诗蕊联系在一起。”
“抬举。我不做刑侦,只对涉及重大刑事案件嫌疑人做心理评估,能接触到的案件线索很有限,谈不上指导办案。”
“别谦虚,说真的,我谢你还来不及。”
聂羽峥垂眸思忖几秒,在沈子平即将挂电话之前,忽然说:“还有一项内容,也一并查。”
“……什么?”
“曾大强被杀前半年左右,曹义黎取款5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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