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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班主任环视了全班，面上表情严肃，班上瞬间鸦雀无声，都静静地等待发卷子，可不敢去触霉头。

班主任抬了抬眼镜，按照惯例先训了一顿，左不过又是粗心惹的祸，右不过是基础知识不扎实。

“数学课代表，把卷子发下去，拿到卷子后，自己先看看错在哪里，下节课再讲卷子。”李老师把卷子递给前排一个瘦瘦小小的男生。

数学课代表把卷子一张一张发回同学手上，有的人欢喜，有的人悲伤，这不过是他们初中三年里面一个不起眼的插曲，待到明天过后，他们又会恢复朝气蓬勃的样子，这就是青春。

沈凉拿到卷子后，粗略地看了一眼，81分，不算高也不算低，按照他以前的成绩来看，进步已经很大了。以前他总是在及格边缘徘徊，因为老师不重视他，同学也不愿意理他，就算有很多不懂的，他也不敢问别人，怕会招人嫌。可是跟了哥哥之后，他学习认真了不少，就算有不会的，家里有两个哥哥也会给他讲解。

王立凑过来，看了一眼，说道：“同桌，不用灰心，你看，我也是八十多。”说着把试卷递给沈凉看，上面一个亮堂的‘85’。

沈凉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浅浅弯了嘴角：“谢谢。”

沈凉真的觉得还好，他很感谢王立这样安慰他，不过这比起以前来，已经好上许多，虽然还是在班里的中下游。沈凉只是在寻思，不知道哥哥对自己的要求是在哪个层面，如果让哥哥失望了，这才真的不是他想看到的。

这样想着，沈凉又低下头看了一下卷子，后面的两道大题不会做，直接就扣了十九分，前面的倒是全对了，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糟，只是他的脑袋永远转不过弯，对于那些难一些的题目就束手无策了。

沈凉没有再把卷子放在心上，却发现胃部还在隐隐作痛，整个早上，老师评讲试卷的时候，他都发呆走神了，无精打采的，这种情况一直到放学后。

沈凉背起书包，脚步慢慢地走出教室，累的很，早上的低烧没有消退，反而有些头晕，让他在地铁上都觉得有些反胃。

诊室里，沈陌正在陪一位年纪挺大的老中医聊天，他刚才已经提前打好饭放到休息室了，心里还是惦记着弟弟的身体，就趁着这位老中医有空，跟他讨教一下，顺带可以给放学回来的弟弟把把脉。

沈凉很快就来到医院了，看见休息室里没人，有些奇怪，平时哥哥都会在里面等他的了，怎么今天不在？但来不及多想，胃里一阵折腾，他匆忙放下书包，跑到洗手间，折腾了许久，已经没有东西吐了，胃里还是隐隐作痛。

“小凉？怎么又吐了？”沈陌看时间差不多了，走到休息室，只看见了弟弟的书包，人儿却不见，听到洗手间有声音，推开门一看，却看见弟弟脸色苍白地靠在洗手盆，连忙把人扶出来，眼里的担忧却是那么明显。

“哥哥。”沈凉被放在床上，弱弱地叫了一声，“没事，可能是刚才地铁太多人了，有点反胃，也没吐出来。”

“先喝口水，量一下你体温。”沈陌没说什么，出去倒了杯水递给他，那位老中医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沈医生，这就是你弟弟吗？”刘医生问道，面容慈祥。

“对，刘老先生麻烦你替我看看弟弟，他从小身体弱，最近也经常发烧。”沈陌让开位置，好让刘医生把脉。

沈凉乖乖地伸手给他，把了左手又看了右手。刘医生口气有些严肃：“这孩子从小身体不好，也没有好好照顾，身体亏损久了，上次给你开的药方也不适合用了，我再给你开个方子，先喝着看看，以后定期过来看看。”

沈陌道了谢，先送了刘医生出去，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