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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继修想了想,点头道:“好。”

两人于是一起离开凌府,来到高梓阳家。

高梓阳拿出那张弓,两人一起去外面试了几箭,凌继修谢过之后将弓收了起来,高梓阳又留他一起用晚膳。

两人有阵子没有这样单独闲聊了,饭桌上不由多喝了两杯,聊了些家常。

凌继修问了前阵子高梓阳离京办事的情况,想来有些惭愧,早该问了才对,只是最近他一直跟陈沐城在一起,都没怎么同师兄说话了。

而想到陈沐城,他有点想问师兄找上陈沐城是什么意思,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

用过晚膳之后,天也黑了,凌继修说:“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陪我下一局棋吧。”高梓阳今天似乎兴致很好,“我们好久没一起下棋了,上次你输我十个子,说一定要赢回来。”

凌继修思忖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两人移步到了高梓阳的书房,房里有张榻,下人送来了棋盘放到榻上,两人对面而坐,分了黑白子之后,对弈起来。

凌继修的棋是高梓阳教的,虽然他现在棋艺也算精湛,但能赢高梓阳的时候还是少之又少。

一局棋下满了三分之二的棋盘时,轮到高梓阳,门外突然有人道:“大人……”

高梓阳听出声音是自己的心腹,将手里的棋子放回盒子里,对凌继修说了声,“我去去就回。”

凌继修点头,“不急。”

高梓阳点头,转身出去了,似乎是什么重要事情,没有在门口说,而是同那人一起走远,凌继修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凌继修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缓缓回过头看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看似杂乱无章的黑白棋子。

如无意外,这一局,他应该是输了……

高梓阳回来的时候,亲自端了一盘切成片的瓜果进来,但凌继修似乎是酒意上来,正闭着眼趴在棋盘边歇息,好像睡了有一会儿。

他放轻了脚步,走到榻前先将盘子放下,然后再坐了回去,没有叫醒凌继修,而是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凌继修半张脸埋在手臂里,露出的眉梢眼角、鼻梁嘴唇无一不是精致的,这么多年几乎就没怎么变过。

高梓阳就这样盯看着熟睡中的凌继修,半晌之后,似是受了蛊惑一般,或者说他早就想这样做地伸出手,轻轻将凌继修的一缕头发撩了起来,凑上前放到鼻下深深嗅了一下……

高梓阳不知道,在他靠近凌继修的时候,后者已经醒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动。

意识到高梓阳在做什么的时候,凌继修怔了一下,突然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高梓阳,眼神是说不出的复杂。

高梓阳愣了一下,但并未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甚至也没有松开手。

“师兄,我一直当你是朋友、兄长……”凌继修有些心痛地说。刚才发生的,并不是师兄弟间应该做的。

高梓阳一言不发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松开了手。

凌继修站起来,“师兄,我先回……”

“你和那个人睡了?”高梓阳突然问了一句。

凌继修一愣,随后沉着脸道:“这是我的事,与师兄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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