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心，就算你哥死了，我也还是不得不跟在你屁股后面给你卖命？”
这是顾昭第一次跟李成瑕说这件事，还是这么认真严肃的语气。
李成瑕吞了吞口水，他知道顾昭一直都不愿意，可他实在想不出那么做对她有什么坏处。
就算他哪里也比不上大哥，他也是李家堂堂正正的二少爷，有多少背井离乡来这里闯荡的姑娘想跟他好？怎么到了顾昭这里，嫁给他就变成这么不堪的一件事？
“小昭，嫁给我不好么？只要跟我结婚，你想要的一切就全都有了。”
顾昭摸了摸包，才想起唯一带着的一包烟已经“还”回去了，“有烟么？”她不得不承认，换做两年以前，遇到这样的“好事”，她一定想都不想就答应。
可现在不是两年前，她不是那个命都敢跟人拼的顾昭，也不是那个从未对李成煜动过心的顾昭，唯一相同的，是她再一次一无所有。
“有。”李成瑕眼神坚定，“你去见大哥，我就给你烟，给多少都可以。”说到最后，李成瑕已经开始哀求。
顾昭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在李成瑕准备将人强拽上去时，她忽然转身走了——向住院部的方向走去。
李成瑕连忙跟上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眼眶热了。
李成煜带着氧气罩，眼睛微微睁着一个缝，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咯噔、咯噔”，他听到这个声音进了门，眼睛微微睁的大了些，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高跟鞋“咯噔、咯噔”的声音在他床边停下，他看到自己等待的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脸上没有一点悲伤或是不舍，甚至连一点欢喜的表情都没有。
顾昭坐下，一言不发的削着一个苹果。
李成煜努力转了转头，看着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多施舍给自己的顾昭，艰难的开口：“小，小昭，答应，我……”
顾昭狠狠咬了一口苹果，泄愤似的在口中咀嚼着。
李成煜依旧看着她，这样的动作让氧气罩稍稍偏了些，他却仿佛毫无察觉，静静地等着顾昭给他一个答复。
顾昭一口气啃了半个苹果，才舍得搭理他一下，“李总，你走之后，我会照顾你弟弟几年。”
李成煜张了张嘴，他要的不是这个，更不是区区的“照顾几年”。
顾昭注意到李成煜的眼神，简直要被气笑了，“至于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了，毕竟我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还是不要一直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的好。”
李成煜双眼猛地睁大，呼吸也变得急促，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昭，“你……不可能……”
顾昭一手拿着苹果，一手从包里摸出一个红本递到李成煜眼前晃了晃，“看到了么？”她打开那张还冒着热气的结婚证，露出里面的照片和名字,“看清楚了，这上面写的可不是你弟弟的名字。”
李成煜费力看清了上面的两个人，慢慢的松了一口气，他看上去像是总算死心了，又像是，终于解脱了。
他用尽全力，才一顿一顿的说出话，“小昭，我，爱你。”
顾昭仰起头，闭着眼睛沉默了很久，才从容大方的将手中吃剩的那半个苹果端正的放到桌子上，“李总，您这里的苹果都是谁送的啊？怎么吃一回恶心一回。”
李成煜闭上眼睛，不再看她，也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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