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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也就是说，如果有更好的东家开出更好的条件，或者有更吸引他的地方，他仍然可能会走，然而无论他怎么试探，他却没有透露半丝自己想要的条件，换句话说，楼格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他自然不清楚能拿什么留住他。

“楼先生，我们能再谈谈吗？”楼格正遗憾着，谁知这人却忽然转过头来，脸上不复之前的淡漠，反而隐隐透着一股狂喜。

楼格愣了愣，刚刚这人还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怎么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可以。”虽然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楼格还是点了头，对于人才，他素来有耐心。

“程砚博，在我们再度开始谈之前，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促使你突然间改变了主意吗？”重新坐定后，楼格好奇地问道。

“没有，就是刚刚忽然想到，原来楼先生是我恩师的得意弟子，也算我半个师兄，如果能跟着恩师的得意门生一起工作，我想我一定会受益匪浅。”程砚博看着楼格，脸上诚意满满。

楼格虽然不信，但也没说什么，又和程砚博聊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才出了会议室。

“两位，抱歉，我们市场总监的人选已经确定，两位请回吧。”聊完楼格对程砚博更加满意，门外等了一下午的两个中年男人他连面试都没有就直接把他们打发了回去。

“程先生，希望以后共事愉快。”

“谢谢。”程砚博看了一眼里面的办公室。

“程先生是在找人？”楼格看着程砚博，心下有些些意外，他在国外留学多年，按理说不太可能在这家公司有熟人吧，不过也说不定，世上有些事，就是那么巧。

程砚博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是微笑着说道：“那下周一见。”

楼格本想约程砚博和温暖一起聊会儿的，但下午他们聊得太久，现在已是下班时间，他也不便再打扰他，便跟他约了周一见。

程砚博走后，楼格又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进办公室拿起了他的简历，果然在看到简历上程砚博的本科毕业学校时，看到了他熟悉的学校名。

孟知就是这所学校毕业的，温暖也是。

想到这里，楼格心下有些感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他无意间让温暖今天下午过来，她就在不知不觉中为他拉到了这个人才。

至此，他完全确定程砚博与温暖是认识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忽然又对这个公司感兴趣了，只是，他若是认识温暖，为什么不直接跟她打招呼？却选择了留下来任职？

莫非，他以为温暖是公司的员工？

为了弄清心里的疑惑，也为了弥补温暖干等一下午的不满，楼格晚上直接请温暖去吃了江城最好也最贵的牛排。

“谈妥了？”看楼格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温暖笑着问他。

“嗯，”楼格心情愉悦地点头，“我对他很满意。”

“你该让我见见的，那样也不枉我在会议室白等一下午。”说到这里，温暖还有些埋怨。

“不急，你马上会见到的。”楼格卖了个关子，既然温暖与程砚博认识，他也无需再介绍，只希望他们到时候能相谈甚欢。

“那这杯酒，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温暖端起了手里的红酒杯。

“一杯酒怎么够，至少两杯。”楼格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与温暖碰了碰。

“我无所谓，不过如果你能报销我的打车费更好。”温暖很快就喝干了杯中的酒。

“少喝点，我说笑呢，”楼格按下了温暖的酒杯，又把他面前的红酒瓶挪到自己旁边，“在我面前，你不必喝那么多酒，意思到了就行。”

温暖倒也真没再碰酒，在楼格面前，她一向挺自我的，从来也没拿他当客户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