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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一简单地收拾一下,很快又去医院了。她觉得韩行之很难受,自己也很痛苦。可是,没人会比齐飞更加痛苦。他和韩行之的兄弟之情、和谢一一的男女之情很可能就此毁灭。

我给齐飞打电话约他出来见面,他的语气很低沉,勉强才答应我的请求。我们相约在教学楼前的广场见面,很快,我们都到了。齐飞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昨晚的事情想必对他打击很大。

“齐飞,昨晚的事情一一都跟我说了。”

“我知道,所以你也是来骂我的吗?”他颓丧地开口。

“不是不是,从第一天认识你我就知道你并不是坏人,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你对一一那么热情。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昨晚的事情……她心里想必也很介意……你千万要解释清楚。”我胡乱地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听。或许我说的也只是一腔废话,从始至终我都只是外人。

齐飞突如其来的哽咽让我措手不及,我从没见过男生哭,更没有见过有人哭成齐飞那样。本来就不精致的五官拧成一团,样子有些难看。

“隆晨,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从没想法伤害我的兄弟啊。我知道我的解释谢一一不会听,但是……”

被心爱的人误会,是遗憾。

我的信任给了齐飞莫大的安全感,他开始一股脑儿地对我吐苦水。

“我也不知道韩行之对谢一一是什么想法,要说喜欢,为什么拒绝她的邀请;要说不喜欢,为什么能兴高采烈地和她去看演唱会?我知道我什么都比不上他,可是他的行为实在让我看不过眼。谢一一是人,活生生的人,她不是物品。这么强烈的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韩行之为什么在暧昧之余还声称要和她做兄弟?”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向一一告白?你这样默默地在背后关心,她永远不会知道。”

“隆晨,你们都看出来我喜欢她,她难道都感受不出吗?如果是我的问题我愿意去努力争取,可是,你永远没法说服一个对你弃若蔽履的人。”

“我一字一句地对她开口,她对我说‘最好把你的这份心意放在心底,永远也别说出来。’我毫无办法。”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的自我剖析,他没有错,谢一一也没有错。三个人的战争注定有一位要优雅退场。齐飞没法做男主角,谢一一心里的王子只有韩行之。

突然想起那个夜晚,谢一一否认地回复我的打趣,她并不喜欢韩行之。这些天以来,她的自我迷惑也逐渐清晰。那场演唱会无疑成为最好的契机,它成全了某些人执着的念想,也成为某些人放手的希望。齐飞的话骂的不是韩行之,也是我。

在这翻来覆去彻夜无眠的夜晚,我幻想了无数种可能。我终于知道,我和谢一一不可避免地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他有最深的眉眼、也有最灿烂的笑容,偶尔露出痞气十足,说些让人抓狂的话,但始终是我们放不下的那个人。

我在沉默的同时,齐飞也开始沉默。如果谢一一让他永远不要说出口,那么我将永远不会对韩行之说出口。能够远远看着、想着也是好的。齐飞暗自神伤的时候,一一也许正在开怀大笑。这就是爱情里的不平等,永远没法用情绪来衡量对方对你到底爱得多深。以后的我,也将会这么过下去。

“隆晨,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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